走下王座,将那剑提在手中。
精巧,锋利,全然没有青铜器的笨拙。
可以确定,这是一柄铁剑,而且还是工匠锻造了许久,将里面的炭含量压缩到极致的一柄铁剑,在这个时代足以算得上是高科技。
“好,好剑,叔父
可真是有心了!”熊宫夏继续保持着方才的姿态:“大王到江东时臣不在,大王离开江东时,臣才从南越而回,还请大王恕罪。”
熊横似乎现在才意识到,熊宫夏依旧弯着腰,在向他行礼呢。
他伸出手去,将熊宫夏扶起来:“叔父快快请坐,如今父王被困秦国,这诺大的楚国,也就只有叔父与寡人亲了!”
“臣多谢大王。”
楚王赐座之后,又与熊宫夏连饮几爵。
在席间,熊宫夏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看来他此番入郢都,可不只是为送剑来的。
“叔父此来郢都,想必还是有其他的事吧?”
许久之后,还是熊横主动问了出来。
听此一问,熊宫夏立即起身,站到了大殿正中,拱手正对着熊横道:“大王英明,臣的确有国事要禀,臣不仅是大王之臣,更是我楚国之公子,楚威王之子,楚王槐之兄,臣思来想去,此事若是连臣都不说,恐将无人再说于大王也,还请大王恕罪!”
熊横面色变了变了。
在铺垫这么多,说明熊宫夏之后的话,一定是会得罪他的、让他所不喜欢的。
试问一个楚国的郡守,不远千里跑到郢都,能给楚王提什么意见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到这个时候来,其实想一想都知道了,司败府派往各郡的典狱官已经是到位,甚至在有些郡县,都开始操练起了役卒。
役卒是什么,是司败府能直接调令的、安插在各郡县的一支军队,这在以前是从未出现过的,此举必然会让各地的氏族们,感觉到一丝担忧。
熊横想到会有人跳出来反对,但万万没想到第一个来的,居然会是东春君熊宫夏。
霎时间,楚王心中虽是思绪万千,可表现在面上,就只有一抹微笑。
“哈哈,叔父心系我楚,心系国事,寡人岂能罪之,寡人即位之前,曾多在他国为质,对我楚国之事,的确所知不多,还请叔父赐教?”
熊宫夏闻之,面色愈发坚定起来。
“大王自去年亲政以来,于内整顿吏治,以国事六府执掌国事,于外以联合齐及合纵诸国,以抗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