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楚王,不如在明年之初,韩王南下,楚王北上,两王相会于韩楚边界,一同狩猎,一同祭祀上帝,一同谈论天下大事,岂不美哉,如此也是在昭告天下,韩于楚盟,攻守互助是也,楚王以为何?”
会盟!
又是会盟!
上次与齐王会盟,熊横是一路拖家带口,连巡视带赶路两个多月,才到了徐州,之后在那里与齐王会盟,再返回郢都,又是两个月就过去了,这一趟几乎用了大半年的时间。
齐国虽说近一些,但怎么着也得三个月了吧,终于明白古代君王将大把的时间,都用到哪里去了,尤其是那曾经四度相王的魏惠王,可以说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参加祭祀大典。
熊横若有所思道:“此是韩王的提议?”
“回楚王,正是我王。”
“那不知韩王可有曾想到,合纵者方四国是也,北有燕,中有韩魏,南有我楚,如今四缺二,这力量总归是少了一些吧?”
熊横试探性地问道。
对此,尚靳摇了摇头:“楚王有所不知,赵雍之徒,只着眼于东,不着眼于西,知着眼于被,不着眼于南,若要其联盟抗秦,怕是难矣!”
这倒也是一句实话,如今赵国以东的中山国还在,赵雍虽设立了九原、五原之郡,可精力始终会受到中山国的牵制。
“那还有呢?”
“魏王嗣者,胸有大志,不缺抗秦之心,只不过魏王自小体弱多病,正是楚王那句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将国事尽皆托付于丞相太子,恐难掌其事也。”
魏王魏嗣,乃为魏襄王,在位十九年,魏国从未失去过一片土地,魏国从魏惠王就开始的衰败趋势,也是在他的手上止住。
他即位时,魏国的大敌秦国早已到了秦惠文王后期,之后秦悼武王即位,再到秦昭襄王,这三代皆是猛人,往东又两次大败于齐国之时候,一次败宋国之手,能做到这一步,比之魏国以后的君王,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熊横摇了摇头:“若寡人说的不是魏王呢?”
尚靳面露疑惑:“韩楚魏三国会盟,当然是三国君王同往,倘若不是魏王,又能是谁呢?”
“不知使者以为魏国太子遫当志向如何?”
尚靳神色从疑惑转为惊讶:“据臣所知,魏国太子遫者,一向有抗秦之心,也只秦人对魏国之地虎视眈眈,可这又能如何,毕竟如今的魏王可是魏嗣,除非……”话到这里,尚靳不往下说了。
只能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