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而熊横呢,似乎大醉的模样,就只是望着他笑。
终于,熊横动了动,不过眼神却不是望向外面,而是坐直了看着田文。
“齐国有孟尝,当真是齐人的福祉,不知怎么的,寡人今日再见齐王,总觉得齐王与二年多前,似乎变化不小?”
说话间,熊横的眼神逐渐清晰,醉意在片刻间一消而散去。
似乎是知道楚王早就在装睡,田文并未有任何的惊异,只是笑着说道:“外臣今日见楚王,也一样是变化不小!”
熊横摇摇头:“齐相明知寡人在说什么,却故意装作不知,寡人待齐相如知己,没想到齐相却是如此看寡人。”
话到这里,熊横叹一口气:“唉,两年前寡人见齐王时,虽有王者气概,但却事事都要听臣子之言,遵循臣子之意,如今再见齐王,齐国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群策群力之相,齐国重臣,宛如齐君之家臣,凡事……嘿嘿,君悦而国兴啊!”
如此一说,田文面上终究是现出一丝惆怅,看来熊横的话,是说到他心底去了。
田文为相国,乃是齐王地被迫选择,并非是其钟意之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齐王地对于朝政的掌控,便会越来越强,终究有一日,田文会在齐国混不下去。
“如此,不正是合了楚王之意。楚王明知我王好名而轻利,重威信而耻于失信,今日楚王以义兄尊之我王,便是利用了此举,如此一昭告天下,倘若秦人再来临淄,也说不动我齐王分毫!”
“外臣又听闻,楚王于国内力推变法,以国事府而执掌国事,以诸司而行走郡县,以屈原为楚国令尹,用心思于内而非外。外臣以为,待到几年后楚王变法有成,定然会合纵诸国而攻秦,今日尊我齐王为义兄,便是为将来所虑。”
田文是何其聪明之人,天下诸国国都,哪一个又没有他的探子,因此楚王的心思,岂能瞒得过他,今日一提出义兄之事,就已经猜到了全部。
“哈哈!”
熊横大笑一阵:“当今天下,秦强而诸国弱小,连楚而抗秦,不是齐国有识之士共同所以为吗?”
田文摇摇头:“楚王也莫要忘了,我王曾言道,不为恒强,不为恒弱,此方为我齐国外事之道。而楚王分明是想借用六国之力,一战而败秦,再借势入关中而定咸阳,过汉中而进巴蜀,岂不是违背我齐国不为恒强之理。”
不愧是田文,将事情看得如此清楚,如此之透彻。
可天下的事,不是光能看透就足够了,还得思考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