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表者,熊横之在上辈子听过,并未见过真的,今日倒是张了见识。
此时此刻,阿拉伯人还在中东未曾崛起,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阿拉伯数字了,数术一增一减皆是容易,可就是一旦碰上乘除,可就麻烦了。
而这算表,就是楚人为了乘除之法而创造,恭送段对此如此精通,足以见其在数术上的造诣,不得不说,屈原此番真就是举荐了一个人才了。
熊横与郑怀两人,如普通学子那般,聚精会神,听得十分认真,上首的公孙段,至始至终也未曾将目光向这边投来,将专注力都放在他手中的算表上。
两人进来时,刚好碰上这一堂课开始,足足半个多时辰后,方才是了解,堂中众学子,显然都是有心学与算数之人,一堂课毕,众人高呼精彩,向着上首老师一一行礼后,方才是离去。
待到众人皆是走完,就只有熊横领着昭雎,依旧在大殿当中。
公孙段见此,不免心生疑惑,径直走了过来。
“在下公孙段,不知这位士子,可是我楚人?”
面前两人,皆是气宇轩昂,非寻常人物,尤其是当先一位,浑身悬玉而戴冠,更显贵气逼人,言辞之中,公孙段不免客气了许多。
“哈哈,在下陈平,自临淄而来,听闻郢都之外有东方学宫,可比之我齐稷下学宫,特意来此求学!”
公孙段原先就只是个韩的士子,成为户籍令也没几日,自然是没有见过楚王的。
“原来是稷下来客,快快请坐!”
如此,熊横又坐了下来,公孙段就在其对面,而郑怀则手中负剑,立于一旁。
“多谢公孙先生!”
熊横拱手道。
“士子自临淄稷下学宫而来,我曾听闻天下治学之首,当为稷下是也,不知士子今日听了我这数术,可有何不足之处?”
熊横摇了摇头:“我在稷下学宫时,曾有幸听得儒家孟夫子讲过这数术之道,今日听闻先生,与孟夫子并无差别也!”
君子六艺,这位孟夫子的不仅舞得一手好剑,射得一手好箭,更是也精通算数,其天下名士之名,便是从此种而来。
只不过孟轲也好,共叔段也罢,他们所云的数学,至多也就是小学六年级,往上可就不能再多了,在没有阿拉伯数字之前,华夏大地上的数理,就一直很差。
似乎是听出了熊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公孙段继续问道:“听士子所云,似乎对我数术之道,颇有些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