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改,前五百年治世,后五百年必然会是乱世,我楚国宫中之事,也当是如此也。”
“母后以一妇人之身,想要监察国事,想要独掌朝政,难矣,何也,皆因母后一切的权力,不过是无根之浮萍,必不能长久,母后想要子兰归国,无疑是以群臣为敌,此乃矛与盾,不可调和,失败是注定的。”南太后明白了,楚王这话是在说,从轻易答应监国十年起,这谋划就已经开始了。
“唉,可惜,可惜了,可惜你不是子兰!”
“母后应该庆幸,子兰不是我。”
南太后愣了一下。
她又想到了那个、远在秦国为人质的公子。
“不错,大王颇有当年楚庄王问鼎天下之姿,幸好子兰在秦国,没有归来,也幸好我楚国有大王,能一改大而不强之局,楚国有大王,甚幸!”
从南太后眸子里所流露出来的,不是嘲弄,而是真诚,她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她真心地认为。
若是子兰在郢都,那在楚王如此心思之下,也必然是死路一条。
熊横夹了一口菜,并未说话。
南太后在沉默了许久后,似乎是做了某种决定:“昔年,老妇人还是少女之时,就嫁给了楚王槐,心中所思乃是一心一意替楚王槐操持后宫,能向齐国钟无艳那般。可惜,老妇人不是钟无艳,楚王槐也不是齐威王,楚王槐沉迷美色,不能自拔,这一次次的失望,让老妇人心如死灰,因此只能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权力,放在子兰身上。”
“现在倒是好了,一夜之间,失去了父兄,失去了一切,老妇人在楚国,就只剩下了与诺大的、冰冷的王宫为伴。老妇人知道,留在王宫对我不利,对大王也不利,睹物思人,索性不如离开罢了!”
生出如此大事,南太后将不能再为楚国的王后,与其被囚禁在冰冷宫中,倒不如主动离开,离开这是非之地。
熊横望着南太后,淡淡道:“不知母后想去哪里?”
南太后微微一笑:“老妇人想回归初心,只需陪伴在楚王槐与公子子兰左右,就请大王送我去咸阳吧,老妇人知道,子兰是不可能归国了,我想要见到自己的孩子,就唯有去咸阳这一条路!”
“贵胄也罢,太后也好,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
送南太后离开王宫,这熊横早有所想。
因为此事不料理干净,以后他变法的时候,有人借此生乱可就不好了,只是没想到她会主要要求去秦国。
秦国,也许是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