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謇瞧了一眼驾车之人,往前行走几步,小声说道:“多是与公子子兰有关,就连那被扣押了许久的秦国使者,也被召了过去。”
算着日子,冯章被楚国扣下,将近一月。
这一月的时间也足够将消息送到咸阳,但不足以再送到郢都来,那秦人的消息暂且还没有传来,这时候南太后又着急个什么呢。
“哈哈,看来是母后爱子心切,有些等不及了吧,传寡人的令,速速赶往鸾凤宫,可别让母后等太久了!”
令下,军列当中,号角嘶鸣,卫士纷纷立在两旁,留下一条通道,让王车火速通过。
不需多时,楚王宫已在眼前。
入了王宫后,熊横又换上王辇,由八个寺人抬着,一路小跑到了鸾凤宫外。
此刻,夜色已深。
远远望去,唯有此处是灯火通明,光辉交映。
“大王到!”
“大王到!”
楚王还未到宫前,一声声的高唱就已传出,宫门早已打开,所以臣子立在原地,以迎接楚王。
熊横立在宫殿外,一眼扫过去,平素里宽广的鸾凤宫中,显得颇为狭小,四下里长案塞得满满当当,群臣俱是落座。
“臣等拜见大王!”
众臣当中,有人高喝。
楚王目不斜视,挎着剑直入主位后,朝着一侧南太后躬身行礼:“拜见母后!”
“大王无须多礼,众臣们等候大王多时了。”
“是,母后。”
熊横落座,下方众臣见此,也尽皆坐下。
区区一个鸾凤宫,此时竟恍如玄鸟殿也,熊横入郢都已时日不断,他早就摸索出一套规律来。
若是小事情,则会有执掌国政的令尹领着一众臣子,就给办了,若是大事情,则会交由南太后出批阅,得见过太后首肯后方可,压根都用不到楚王。
但若既是大事,还是双方有分歧的事,那就会将群臣召集起来商议,看谁的道理大,看谁支持的人多就听谁的,而楚王宛如吉祥物一样的存在,没当这个时候就必须得出面了。
“连齐破秦之事,已是我楚国策,一国不可二君,也是我楚之国策,此,不可更也,有我楚国公子子兰,却依旧还被秦人所扣押,老妇人认为既然国事已定,那就该迎公子子兰回来呢,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没有遮掩,在君臣客套过后,南太后直接接过了话头,说下了这一番话。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