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年少即位,少谋而不知国,又久在外为质,对我楚政事巨细不明,今有楚太后南氏,品善而德正,多谋而多思,知国事,明群臣,曾为楚怀槐所谋,今以此国书为寡人令,太后监国十年,以兴社稷!”
玄鸟殿中,司宫成謇的声音响彻,短短几句话,俱是出自熊横手笔。
此言一出,如他所料,下方群臣哗然一片,无不交头接耳。
楚国这是要出个秦太后吗?
不,纵然如秦太后,也不敢公开叫嚣监国十年!
滑稽!
滑天下之大稽!
再看景鲤,面色十分难堪,一双浑浊的母子朝熊横投来,有询问,有不甘,也有不可思议!
或许他心里在呐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放眼望去,玄鸟殿似乎已经乱了起来,更是有人叫嚣起来,显然这样的结果,他们是所不能接受的。
此时此刻,场中唯一还算淡定的,就唯有司徒昭雎一人。
“大王在此,何人喧哗!”
一声极为洪亮的暴喝,宛如有人在你耳边击鼓,响彻整座大殿。
顿时,下方众臣安静了不少。
熊横望去,能发出此声音者,竟然是司宫成謇,没想到他这身板之下,还有这样的魄力。
见到众人落座,南太后也不出声,就只静静地望着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当中。
老令尹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最终又起身,站在大殿正中。
说实话,在此时此刻来上这么一出,于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谁都知道,楚王虽是昭雎迎回来的太子,但太子在回来之后,对他宠幸有加,几日新王即位,不仅赏赐了爵位,更是说出了令尹操持国府这样的话。
就在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时,却被南太后、这个老妇人背后来了一道。
他很难受。
“老臣启禀大王,可否将国书由老臣一观!”
熊横未及张口,身旁南太后就已经说到:“大王,既然令尹想看,就给他看看吧!”
“是,母后。”
听到楚王允诺,司宫手执国书,送到景鲤面前。景鲤伸出两只颤颤巍巍的手,将其接了过去,身边有几个臣子,也一样涌了上来,在将诏书看了一阵后,景鲤神情更显颓废。
很快,这诏书就被其他臣子一一传阅,臣子们俱是看过。
上面乃楚王亲笔所云,落款处的大印也的的确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