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就好。”
这句话落,南后就不再理会令尹,而是望向景鲤:“如今太子安然从临淄归来,令尹连齐而破秦国的国策,是否也要达成?”
老令尹还是一如既往地笑脸:“启禀王后,连齐国而破秦,乃是国策,国策者须得你以王命,今我楚国无王,不宜言国策之说。”
看来景鲤在试探过熊横后,对他已放下了戒备,大有拥立他即位之心。
楚国若有王,则群臣与君王论国事,楚国若无王,则南后监国,权力在群臣之上,从两人对话中就可得知,互相间不对付啊。
也好,你们屁事情越多,对熊横来说,反而就越安稳。
“那国策不能说,你这个令尹执掌国府,新王何时即位,心中总该有个思量吧?”M.
南后一思,又转到这新王即位上来了。
景鲤望着熊横琢磨半响,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方才太子所云,即位大典乃我楚大事,不可不遵礼法也,恰逢昨日,有太仆占卜,言明七日之后白帝归位,立在南方,乃大吉,老臣以为太子七日之后,便可即位!”
熊横的示弱起作用了,景鲤是自以为掌握了太子,想让太子早点即位,来遏制南后。
果然,南后听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景愧那个太仆年过七旬,古稀之年,他真看得准吗?”
景愧何人,熊横不得而知。
但听其名,该是景氏一族也。
这景氏一族中,尽以族长景鲤为主,唯有一个景翠,与昭雎走的十分近。
南后怀疑,分明是不想让太子过早即位,这道理很明显的,太子不即位,楚王和公子子兰,就都还有回来的可能,太子一旦即位,纵然秦人放了他们,他们也不得入楚。
不管是楚王回来,还是子兰回来,南后都能有退路,而一旦没了他们,让太子即位,难依托于楚王得来权势的南氏一族,过不了几年必得旁落,甚至还有性命之危。
楚国便是如此,权臣当道,各位其谋。
“太仆景愧,执掌我楚祭祀已有三十年,期间从未有过差池,何况秦人在侧,我楚国也亦不可无王也!”
国之大事,在戎再祭。
戎为兵,祭乃祭祀。
昔年周王东迁,秦国有文公僭越祭祀上苍白帝,一下子让大周几百年来的威风扫地、礼法扫地。
周王开国,以礼法而治诸侯,治天下,规定能祭祀上帝者,只能是周氏王族,这也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