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一个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原来是天下人都错看了楚国太子,前几日我听闻,有楚国执圭大夫景翠入临淄,如今就一直在太子府中,不知这位楚国大夫,所为何事?”
不谈国事,只是因态度不明。
现在态度明了,岂能不谈国事。
“孟尝君之贤明,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到了如今,岂能不知秦楚在武关会盟,到底发生了什么?”ωωw.
熊横不喜欢打哑谜,直接说破,田文大笑了一阵。
“哈哈,太子真明人也,不错,我的确是知道,楚王如今正被秦王带去咸阳,或许此时此刻,已经到了也说不定,至于景翠入楚的目的,我也能够猜到一二,就是不知道,楚国太子是作何想呢?”
熊横略作思付后反问道:“听闻孟尝君素有纵横之才,那我请教孟尝君一句,对秦人东出天下之心,又了解多少呢?”
田文认真做了思量。
“昔年,秦惠文王时,有苏秦入秦,后没受重用,其后便一直游走诸国,诉说秦威胁论,号召合纵攻秦,从那之后,山东诸国屡有合纵攻秦之举,但尽是大败而归,唯一距离咸阳最近的一次,那还是楚王合纵九国,攻至蓝田,秦国于天下诸国而言如何,我心中自然有数。”
这就是熊横对景翠所说的,现如今齐国君臣,素有争霸之心,既然是争霸,那秦国就是绕不过去的坎。
“好,那我再问齐相一句,倘若我楚答应秦人要求,割让巫郡、黔中两地于秦,将会发生何事?”
田文这次连思索都不要,直接说道:“一旦割地,则楚国两都,危在旦夕,荆襄千里沃野,秦人尽可唾手而得,届时秦国会以威震天下之势,进逼三晋,转而再取河东、野王、甚至上党诸地,如此大势一成,天下无人能敌!”
“齐相果然是好见识,常言道,能看十步者,那是匹夫,能看百步者,那是大夫,能看百里者,那是君王,而能决胜于千里之外者,那是智者,齐相的眼光,就在这千里之外。”既然这位齐国相国,深知秦威胁论,那多余的话,熊横也不需要多说了,眼下要紧的就是如何说服齐王,放他回临淄。
听到熊横的夸奖,田文并未表现出多少的高兴,反而是有些忧思。
“楚太子可别忘记了,我齐国上下,智者就只有一个,而匹夫却有千千万万,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不多,能看到百里之内的,却是不少。”ωωw.
“如今的太子,乃是我齐国人质,能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