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朱七牛的眼神中,孟毓崇看到了一抹坚定。
孟毓崇的心被这一抹坚定给刺痛了,他不禁脸一红,连忙转过了头。
“亏我孟毓崇一心想给天下女子一个家,可面对这种给天下女子说句好话的机会时,我却反而退却了,这样好吗?这样不好吧?”
“反倒是一向不近女色的斌国公,年纪不大,志向却很大,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严丝合缝,跟他比起来,我有什么颜面感慨时运不济呢?”
“像我这样的人,若真爬上高位,恐怕不是百姓之福啊。”
“看他这样子,是又在琢磨什么东西吧?莫非是在筹谋办厂的事儿?”M.
半天没听见孟毓崇的开门声,朱七牛抬起头看了看他:“孟大人怎么还没走,有事吗?”
孟毓崇尴尬的笑了笑:“这就走,这就走。”
“哦。”
“国公。”
“嗯?”
“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
“就是那些女子进厂的事儿。”
“这个啊,太高调肯定是不行的,我可没时间跟那些腐儒打嘴皮官司,反正蒙古离得远,就先偷摸招人进厂呗,能瞒一时瞒一时,瞒不过了再说,他们还能把我吃了啊?”
“说的是,说的是啊。”
在朱七牛的注视中,孟毓崇不进反退,又回到了案桌前。
“国公。”
“嗯?”
“羊毛衫的事儿本来就是我一直在跟进,招女子进厂的事儿也让我来做吧。”
朱七牛笑了笑:“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我就是觉得能多做一点就是一点吧,大不了就是撤官嘛,没什么要紧的。”
朱七牛点了点头。
好一个做一点是一点。
当官儿的就得这样想啊!
孟毓崇不会知道,朱七牛对他的能力还是认可的,而且是自从建文四年时二人一起在财部共事时就挺认可。
正因如此,朱七牛才会带孟毓崇一起来草原。
傻子都看得出来,朝廷如今的重心之一就在草原,只要官员、将领在这儿干出实事儿来了,那可比在别的地方当官儿更容易进入皇帝视线。换言之,朱七牛是在给孟毓崇机会。
二人进入草原后的这一两年来,孟毓崇在朱七牛的指示下做了不少事情,朱七牛看在眼里,皇帝也通过各种渠道看在眼里。
朱七牛敢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