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黎波里虽说是一国首都,但在这个年代称不上是多么繁华,换做在某大国,不过是一个县级市的人口,就算是走路,也很快走出来所谓的繁华带,进入了平民区。
横贯平民区南北的一条道路旁,有座农舍。农舍里面又脏又臭,与其说是人的住处,不如说它是鸟窝倒更为合适。加上窗户少,屋里非常阴暗。
在六公尺见方的土间上乱扔着东西,从那屋梁上的闷热的鸡窝里,传来正在孵蛋的母鸡的咯咯声。挨墙立着一架细树枝做的鸡用的梯子,一只瘦公鸡立在满是鸡屎和黄白鸡毛的梯子的横档上,保护着那只屋梁上的母鸡。
在这一切都显得腌脏、发臭、穷困的农舍里,三个男孩子正围着炉子,眼巴巴地盼着白薯快点煮熟;他们已经等得疲倦了。
有一个男孩子伸出压在头下的一只胳膊,拿着烧了一半的木柴拨弄着就要熄灭的火,叹了一口气另一个男孩子不耐烦地用消瘦的两脚吧蹬吧蹬地踢着地板,他时而偷偷地看着还没有冒蒸气的锅里,时而又向兄弟们的脸上扫视一眼。
他们都不作声,都以无比的热心闪亮着粗野的眼睛,一心想着正在煮的白薯。
他们以丰富的想像力幻想不久就要到口的食物的颜色、形状和味道,口腔里熟睡了的唾腺突然被唤醒过来,舌根里涌出了口水,下腮怪痛的,几乎要哭出来。
他们似乎觉得头有些疼痛,不住啊咕、啊咕地咽着口水。
这些孩子一年到头饿着肚子,从来也不知道什么叫饱,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他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吃。所以事关吃食,他们就失去了理智,显出饥肠辘辘的样子来。
艾伦威尔逊深谙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更喜欢去一些繁华的背后转转,但见到这一幕,他心情格外沉重,利比亚王国有革命的土壤,这可不是一个令人放心的结论。
“走吧,亲爱的。”直接抓住了海蒂拉玛的手,艾伦威尔逊直接转身,还不忘记吩咐道,“对你来说,这种地方少来,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
“是你非要来的”海蒂拉玛话说到半截,看到男人的冷峻表情,便一声不吭的跟着男人离开。
这段时间对利比亚王国的居民来说,整个人的心情如同做过山车一样,随着无形的舆论呈现出人生百态,并不太受到拥护的伊德里斯一世,渐渐地成为了人们的主心骨。
他们为国王的据理力争感到振奋,也对英国人的阻挠感到愤慨,最终都化成了对祖国的热爱。而这正是舆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