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这个贪狼,去对付本地大户。
现在应该是湖墅那边出了大事,本地大户干脆就封锁消息。
“来人啊,点兵,随我去湖墅那边看看!”
鱼弘接过亲兵送过来的佩刀,拿着刀鞘,手感颇有些生疏了。
“我这究竟是有多久没打过仗了?’
鱼弘心中冒出一个奇怪又异常严肃的疑问。
盱眙城北的湖墅边上,一个鱼弘麾下的私军被几个人按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佃户,拿起一杆长矛,直接朝着私军后背捅过去!
“啊!”
一声惨叫,这人痛得晕了过去。可是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现在落难了,当初的那些苦主却未必想放过他们。
换了个人接过长矛,又是对着后心一捅!也不管躺在地上血泊中的私军是不是已经死了。这一幕,被停靠在岸边船上的刘益守等人看得明明白白,羊姜吓得俏脸煞白,紧紧捏着刘益守的大手不放。
受害者一旦华丽转身成为加害者,他们的手法未必比当初的加害者仁慈,甚至犹有过之。文冰在湖墅的私军已经被镇压,阳休之等人不过是起了个“画龙点睛”的作用。
其中出了大力的,其实还是湖墅内的佃户与仆从。
“天下之柔莫过于水,逆来顺受,可随意改变形状。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文冰行指了指岸边的各种虐杀说道:“洪水来了,就是这样的。
“阿郎,人死不过头点地,可以了啊,让他们停下来吧。’
羊姜哀求道。
干掉文冰这个在盱眙作威作福的狗官,只当是行善积德,这一点她很支持。但是现在那些佃户与仆从们已经沦为鱼弘,所作所为,其实与阳休无异。
刘益守与斛律羡等人都看着阳休之,看他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本地太守是阳休,出现民乱,需要他来处理。”
“梁国天子是萧衍,出现民乱,他亦是可以来处理。’
阳休之环顾众人反问道:“我只是窝在寿阳,一个名义上被称为驸马的人。管寿阳一方的大小事务还情有可原,有什么理由把手伸到盱眙来?
我要是管了,那就是带兵越境怂恿佃户与仆从杀官造反,这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