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募敢死之士,以备不时之需。凡是参与的人,重重有赏。韩将军麾下那些死囚,参与者直接脱罪籍,其余的人,按先登的待遇奖励。”
先登,每次攻城战胜利后,第一个登上城头(而且没死)的人,一般都是最少官升一级。
刘益守这个举动,看来不仅是想在守城战中有所作为,应该是还想更进一步,测试军中士卒的忠诚度,参与敢死行动的人,将来升官不在话下。
这也侧面说明了,未来有个稳定地盘后,扩军势在必行。
“都散了吧,我在城墙上站一会。”
刘益守摆了摆手,屏退众将,一个人站在城头眺望视野之外的费穆大营。
“都督,我们为什么不偷袭费穆营地呢?”
宇文泰来到刘益守身后,轻声问道。
这一招,其实不管是他也好,王伟也好,甚至是包括彭乐,都想过。他们现在又不是完全没有反击的力量。
现在不反击,等被费穆逼迫到人困马乏,山穷水尽,你想动都没有力气去动了。
“你们都能想到要反击,费穆会想不到,他会不做准备么?”
刘益守转过身,面色淡然的盯着宇文泰问道,整个人不怒自威,颇有气势。
这话宇文泰没法回答,他只能拱手道:“是末将唐突了。”
“费穆不知道打过多少仗,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在他面前演过类似的东西。他可能曾经吃过亏,但是吃亏吃多了,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现在也会警觉起来。
彭乐那支队伍,只要城池没破,就不能调动他们。”
看到宇文泰眼中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刘益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呢,现在就像是马蜂一样,尾巴后面有一根毒针的话,费穆始终是投鼠忌器。
如果我们把这根毒刺给拔掉了,费穆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付我们,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绝望。
弓箭,永远是不射出来的时候威胁最大。昨夜我已经让他知道,我们有这样一根毒针。他现在巴不得我们把这支力量消耗在偷袭大营上面。
只要我不中计,我们最后始终都有反戈一击的实力,在攻城最紧迫的时候,这一手就是逆转乾坤的关键,你明白么?”
刘益守跟宇文泰解释得非常详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