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丘是古代杞国的国都,当然,这个成语的出炉,也是他们被人内涵了。
此刻王伟就想问一句,刘益守是不是也在“杞人忧天”呢?
“都督,北面来的最新军情!”
一个浑身是泥,都来不及洗一洗的斥候,急匆匆的走上城墙,将封得很好,但四周也全是干涸泥巴的竹筒递给刘益守。
“辛苦了,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刘益守一点也不嫌弃,拍了拍那斥候的肩膀说道,想来这一路抄近道,估计走得很狼狈。
拆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刘益守将竹筒里的布交给宇文泰说道:“你们自己看吧。”
只见上面写着“宇文泰中费穆诱敌之计,围攻冤句城。费穆出奇兵克定陶,宇文泰回师定陶,被费穆追击,大败于左城城下,士卒死者无算,血流成河。”
斥候并不知道宇文泰已经不在定陶军中,也不知道这一切都跟宇文泰无关,又是他一手造成。
此时宇文泰和王伟二人这次明悟过来,虽然他们也是挺厉害了,但论大局观和推算敌军动向的水平,那真是差了刘益守一大截。
后面费穆可能会做的事情,极有可能是沿着睢水一路东进,打到睢阳城下。如果是那样,似乎……跟陈庆之几个月前的动静没什么区别?
“去准备下吧,韩贤带着本部人马在那边。你们也知道,敢死营的人,虽然悍不畏死,但是他们并不是最会打仗的精锐。
到时候我会坐镇睢阳支援你们的。”
“谨遵都督号令!”
二人领命而去,他们今日稍做休息就会南下睢阳再往西去雍丘。
这地方城池不算大,战略地位却异常重要,乃是睢阳的西大门。别看刘益守现在说得言之凿凿的,其实也不过是在赌费穆到底会怎么行军,就跟猜谜一样。
费穆如果是蠢材,那么就会直接南下,不顾辎重转运的难处,直接攻击考城。那样刘益守的预先布置,反而是分散了兵力,将软肋暴露了出来。
可是刘益守觉得费穆还是挺厉害的,至少眼光不差。他看得起费穆,所以料定费穆必然会照顾到后勤的压力,将转运的中枢设在小黄城。
然后利用睢水的漕运,来为大军的攻击沿路提供粮草辎重。他们甚至可以一路走水,在雍丘城下再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