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志也抽这种烟。
看到维克托递过来的香烟,米利恰科夫没有客气,他直接将自己那包烟装进口袋里,又将维克托的烟接过去,抽出一支叼进嘴里。
“我在民族主义的问题上,恐怕与赫鲁晓夫同志的立场不太相合,”维克托拿出一个打火机,替对方将香烟点上,这才说道,“当初在卡累利阿任职的时候,我就曾经向莫斯科打过一份报告,专门谈到了有关卡累利阿地区普遍存在的干部党员民族化问题。我认为,在当时的卡累利阿,这个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大批的党员干部,没有将联盟和布尔什维克党的利益放在首位,而是将所谓的民族性放在了首位,将个人的以及某些小团体的利益,放在了最高的位置。他们将党员的身份以及干部的升迁,与民族认同直接挂钩,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说到这儿,他停下来,给自己也点上一支烟,这才最后说道:“我认为这种做法,这种趋势,非常的危险,如果莫斯科不能提高重视的话,对于扼制全联盟范围内的民族主义问题,是非常不利的,这是一个隐患,将来的某一天总归是要发作的。”
米利恰科夫叼着烟卷,烟雾在他的脸前缭绕着,灯光照射中,这烟雾呈现出淡淡的紫蓝色,将他脸上的表情也遮掩的很好。
“其实,你所担心的这个问题,在二十年前便有人曾经提出过,”沉吟了良久,米利恰科夫才开口说道,“也正是当时的这份报告,引发了有关民族问题的长时间争论。不过,当时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同志的健康状况已经非常糟糕了,他颈部的子弹虽然被取了出去,但对于缓解他的病情却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此后几年的时间里,莫斯科都在一系列有关政权交接的问题上反复博弈,因此,这方面的工作也就在无形中被忽视掉了。”
说到这儿,他再次停下来,看了维克托片刻后,笑道:“你能察觉到这方面的问题,说明当时的你虽然欠缺地方工作的经验,但却有着足够的政治敏感度,而这对于你这样的年轻干部来说,是一个难能可贵的优势。但是换一个角度讲,有了足够的政治敏感度,却不能妥善的选择趋利避害,这种做法显然就不是多么明智的了。”
维克托默然不语,他明白米利恰科夫这番话的意思。
很明显,当时维克托能够感受到卡累利阿所存在的党员干部民族化问题,这就说明他的政治敏感度比较高,政治嗅觉比较灵敏,至少能够感受到一般人感受不到的异常气氛。他的问题在于,当时在察觉到党员干部民族化的问题之后,不应该向莫斯科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