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
最终,士气丧尽的残余部队,以不到两千的兵力,在格列米哈斯克村外的一片开阔地上,选择了向苏军部队投降。
当维克托的车队经过格列米哈斯克村的时候,村庄外那片开阔地上的废弃车辆、坦克,还没有被清理,远远看去,那里就像是一个废弃车场。那些被拆走了轮胎的卡车,被卸掉了履带的坦克,倒毙在坦克车身上的坦克手,似乎正用一种静默的方式,向这个世界陈述着战争的残酷。
车队跨过冰封的梅什科瓦河,继续向西南方向开进,前行不过五六公里,便是上库姆斯基,不过,车队没有进入这个同样被夷为平地的城市,而是从城边绕过,去往七公里外的阿克塞河。
因为之前激战的缘故,阿克塞河上的冰封已经被炸开,尽管两天过去了,河面又再次冻结,但冻结的冰层并不够厚实,所以车队不能从冰面上过河,而是要走铺设在河面上的简易浮桥。
当车队行驶上浮桥的时候,对面正好有两队德军俘虏正在苏军士兵押解下渡过浮桥,双方在浮桥中段相遇,因为桥面过于狭窄的缘故,负责押解战俘的苏军士兵,便要求那两队德军战俘并成一队,以便给车队让路。
维克托在吉普车内坐着,亲眼看到那些负责押解战俘的苏军士兵,故意将一些受了伤、行动不便的德军战俘推下浮桥。
浮桥架在冰面上,车队开上来的时候,引起了桥身的震荡,原本与桥身冻结在一块的冰层,早就开裂了,根本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于是,那些被推或踹下浮桥的战俘,大部分都坠进了冰窟窿里,只有少数几个幸运的,才能在战友的拖拽下重新爬上来。
但这些幸运儿即便是重新上了岸,要想在浑身湿透的情况下,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低温,活着走到近五十公里外的斯大林格勒,估计也是没有多少可能性的。
说实话,看着那些努力把头仰在水面上的人,看着他们瞪起一双绝望的眼睛,竭尽所能的伸出手,竭力想要重新爬上浮桥的样子,维克托的心里真有些不好受。但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同情这些人,因为他们都是战俘,是不远千里从德国跑到苏联的领土上来作战的德国人。
对侵略者的同情,永远都只属于那些远离战争的旁观者,因为他们没有受到战争的伤害,没有亲人死于侵略者的屠刀,所以,他们才能毫无负担的对那些侵略者施以同情,并堂而皇之说一些类似于“侵略是统治者的错,与普通人无关”这样的屁话。
而对于那些身处战争中的人来说,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