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大哥最精锐的卫队,也是33集团军对阵日军时最锋利的尖刀,若你们死去,最开心的将是日本人,最痛心的则是我中华。
将军阵亡于前线,已是我中华之巨大损失,若他九泉之下再见尔等,问尔等如何至此,我中华已是何等模样,你们如何回答?告诉他,尔等因自责,故以劳累徇死?还是告诉他,吾不知如今中华模样,因为离去之时,战火依旧熊熊?”
唐刀的一番话,说得这支残军皆低头不语,但却在灵柩20米之外席地而卧,睡足5小时。
他们的军装虽残破肮脏,他们的脸依旧未洗,但精气神已归,手握钢枪,为自己的最高指挥官开路。
随着他们缓缓而行,其后则是三辆卡车,每辆卡车车头上挂着白幡和巨大的白花,但掀开篷布的车斗里却是一台双联装机关炮,炮口高高朝天。
那是为防止日军飞机,67军所能拿出来的最后防空火炮和卡车,整个车队里有这样机关炮的卡车前后加起来就6辆。
直到4名军人抬着一张戎装照片走进长街,两名陆军中将,一名少将和一名陆军上校。
三名将军胸前铭牌皆为‘第33集团军’,那说明都是将军直属麾下,唯独那名陆军上校胸前铭牌书写‘第二战区总司令部’。
四人的身后,就是一辆书写着大大的‘奠’字的卡车映入人们的眼帘,车斗里安放的是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木。
据说,那是荆门当地一位富商听说将军战死后,将自己尚未去世的老父亲存了20年的楠木棺给捐出来以放将军遗骸。
卡车的两侧,是两列胸佩白花的人,他们有身穿制服的将军,也有穿着长袍的老者,还有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人。
或许只有熟悉他们的人,才会知道,这些护卫灵柩前行的人,尽是陪都山城内军、政、文、商界的精英。
街边开着门的商铺里的收音机传来女播音员沉重的声音:“第33集团军上将司令官于日前抗战前线英勇为国牺牲,享年49岁,国府颁发荣字第一号荣哀状,对将军进行国葬......”
“将军千古!”队列一名长衫老者突然撕心裂肺的喊起来。
“将军千古!”民众们跟着一起喊了起来。
.....
“跪送将军!”
随着车队缓缓前行,民众们哀伤情绪浓至极点,不管男女老幼,竟然用上中华最朴素也是最浓重的送别礼,双膝落地,头触地!
“将军爷爷,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