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来,他们已漠视了生死,哪里在乎被人围观。
李钦载皱眉道:“阿四,押他们下去洗干净,身上的毛发全剃光,包括头发也剃了,莫把病传染给乡亲,再让他们吃顿饱饭,明日开始,烧水泥窑的事情全都交给他们。”
刘阿四领命,和部曲们一同押着战俘们离开。
围观的庄户们还未散去,一名庄户犹豫许久,站出来道:“五少郎,烧窑的活儿我们也能干……”???..coM
李钦载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笑道:“还有很多活儿,不差这一桩,只要你们肯干,保证你们都能养活家小。”
“烧窑的活还是交给战俘们吧,不瞒你们说,烧水泥窑很伤身体,长久下去会得肺痨,我不能害你们,但战俘无所谓,这批人废了,大不了再让百济送一批战俘来。”
>庄户们恍然,于是行礼后散去。
…………
李敬玄仍然以谦卑的姿态,在学堂内当着博士。
博士这个官职的职责有点杂乱,既有督促学子端正学习态度的责任,同时也要统筹书籍,安排老师课程,组织学生辩轮经义等等。
当然,在甘井庄的学堂内,李敬玄的职责更杂乱了,学堂只有李钦载一位老师,而且不归他管,学生里面有一半是权贵子弟,他不敢管,剩下的便只有打扫卫生,督促三餐,俯首甘为孺子牛了。
说起来李敬玄这个博士委实有点憋屈,堂堂弘文馆学士,曾经的太子侍读,混到如今基本成了保安兼门房。
不仅如此,学生们也没把他当回事。这群纨绔混账里有两位皇子,两位公主,还有各种王侯将相家的孩子,李敬玄任谁都得罪不起。
但李敬玄的隐忍力还是颇为不凡,学生们虐他千百遍,他把学生当初恋。
李钦载这几日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基本就是上官与下属的关系,不咸不淡,聊天的内容仅限公事,私事绝口不提,彼此保持客气又疏离的状态。
李敬玄几次故作狂放状拎两坛美酒欲与李钦载对酌,都被李钦载温言婉拒。
大家不熟,就不要强行攀交情了。
李敬玄也不气馁,很快他又为自己刷到了存在感。
甘井庄学堂只教数学,学子们的文化课其实是由国子监的学子们互相传授的,李钦载向来没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