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完一个换下一个,背得不流畅或卡壳的,滚下去继续记读。
闲着也是闲着,李钦载双臂环胸,站在屋檐下含笑看着这一幕。
好熟悉的场景,仿佛回到了前世少年时的课堂上。
那一年青杏尚小,樱桃正红。
老师口沫横飞,学生窃窃私语,偶尔一抹早熟的情愫在半空中相遇,一个嫣然脸红,一个憨笑挠头。
讲台上老师严厉的目光,阻制不了一屋子的古灵精怪。
像利剑斩不断春风。
可惜,眼前这个临时凑成的课堂是个和尚班,里面全是男学生,不免缺少了一些“年少春衫薄”的韵味。
现在他们还小,只能算少年,不能算青春。
再过几年发育成熟了,午夜梦回慌慌张张蹲水井边洗内裤,那才叫青春。
半天下来,基本所有的纨绔都将九九歌背完了,尽管很多人背得磕磕绊绊,但荞儿心软,还是放了他们一马。
午饭时分,李钦载终于现身,众纨绔纷纷起身行礼,口称先生。
荞儿蹦蹦跳跳迎上来告诉他,所有人都会背九九歌了呢。
纨绔们也露出了矜持又得意的表情,一天时间背下九九歌,他们也觉得自己很不错。
李钦载忍不住了:“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你们刚才的表情,……是在得意吗?”
众人一惊,随即脸黑,他们知道,先生又开启了嘲讽技能。
没人吱声没关系,不耽误李钦载继续嘲讽。
“九九歌,源自春秋,是所有算学的基础,三岁孩童都能轻易背下来,你们中间最大的都十几岁了,请问你们哪来的脸皮好意思洋洋得意?”
李钦载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环视众人,叹道:“你们求学的同时,还是去请个大夫把把脉,开个补脑的方子吧,再不治就来不及了。”
众人:“…………”
好气啊,要不是害怕被老爹打死,今日必拔刀剁了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侮辱!
冷冷朝众人一瞥后,李钦载牵着荞儿的手便离开。
父子走远,依稀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走,咱们今日吃烧烤,去渭河边捉鱼,为父还让厨子串了一些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