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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与李显两位都是皇嫡子,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兄弟俩在一起斗鸡本就是荒废学业,嬉于玩乐,被李治所不喜。
这时身为皇子侍读的王勃居然还煽风点火,写下这篇《檄英王鸡》,鼓励皇嫡子废学玩乐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这篇文章已有离间天家兄弟感情之嫌。
兄弟俩玩斗鸡,你一个外人为李贤的斗鸡写下一篇檄文,要讨伐李显的斗鸡,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于是王勃后来的下场也就不言而喻,当即被李治逐出沛王府,从那以后,王勃的人生仿佛被霉神附身,不仅接连被贬,还连累了父亲族人。
正是由于高开低走的人生阅历,王勃生平愈见坎坷,他对人生的感悟也愈发深刻,后来路经洪州时,才心有所感,作出这篇名垂千古的《滕王阁序》。
而眼前的这位王勃,还处于年少成名,人生顺遂的阶段。
把他捧到天上去,他也写不出《滕王阁序》。
所以,《滕王阁序》是李钦载所作,毫无争议。
虽说是恃才而傲,但在真正的大家面前,王勃还是表现得很谦逊,他敬的是才华。
李钦载随即移开目光,打量李贤。
脑子里不禁冒出疑问,自己与李贤素昧平生,这天寒地冻的,他为何从长安不辞辛苦跑来这乡野之地拜访自己?
按下疑问,李钦载当即吩咐前堂设宴。m.bīQikμ.ИěΤ
先请李贤和王勃入内,张大安走在最后,李钦载打量他一眼,笑道:“大安兄台这两日遭遇了什么,何故鼻青脸肿?”
张大安怒道:“还不是你!你对我兄长说了什么,我家兄长回家就揍我,后来的每一日,他都对我吹毛求疵,动辄便是一顿毒打……”
说着张大安眼中泛起了泪水,把头一扭,很男人地偷偷抹去眼泪,凄然道:“你我虽有冲突,却也不是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你何必与我不死不休!”
“这才几日,家里的棍子都打断了三根……”
李钦载想笑,但看张大安如此悲伤的模样,此时发笑好像有点不礼貌。
于是李钦载努力控制表情,沉声道:“你家的棍子太不结实了,令兄难道没考虑换根铁的?”
张大安一怔,接着勃然大怒:“我跟你说如此悲惨的事,你居然跟我聊棍子为何不是铁的,……欺人太甚!”
这时已走进前堂的李贤突然转身,道:“大安,来时怎么跟你说的?李郡公面前不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