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正在院子里哄娃,刘阿四小心翼翼地禀报,武敏之不知啥毛病,开始拿脑袋撞门框了。
五少郎要不要采取什么措施,比如一棍子把他打晕,或者饭菜里给他下点蒙汗药,让他冷静一下……
李钦载一愣,然后一句“卧槽”脱口而出,怀里的弘壁顿时咧开了嘴,伊伊呀呀一串晶莹的口水流下。
将孩子扔给老妇,李钦载领着部曲匆匆赶往学堂宿舍。
打开门,武敏之万念俱灰的表情映入眼帘,他两眼通红,头发凌乱,发际线好像后移了半寸,身上的衣裳散发出一股酸臭味,闻起来像情人节晚上为求交配而送的红玫瑰。
“敏之啊,我来晚了!”李钦载愧疚地叹息,一脸沉痛。
武敏之眼神呆滞地望向他,开口声音嘶哑难听:“外面的事,过去了么?”
“都过去了,李义府已被斩首了,乡亲们也都转移了……”
“过去多久了?”
李钦载面不改色地道:“昨天刚过去,昨晚才收到长安城的消息,今日我便马不停蹄地过来告诉你了。”
>武敏之幽幽地道:“先生,我读书不少,你不要骗我……”
李钦载嗔道:“你这孩子,关傻了吗?先生怎么可能骗弟子呢。”
“可我为何听说事情已经过了四五天,而我,莫名其妙多关了四五天……”武敏之叹息道:“先生,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李钦载眼中尴尬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正色道:“敏之,你的思想很危险啊,作为弟子,首先要对先生无条件信任,若师生之间互相猜疑,这个世界何来诚义信,何来真善美?”
武敏之沉默片刻,道:“好吧,弟子信了。”
李钦载有些意外,这就信了?我还有一肚子鬼话没说呢。
武敏之幽幽地补充道:“主要是弟子在您的地盘上,你们人多势众,弟子不得不识时务。”
李钦载欣慰颔首:“敏之,你未来的成就一定比那些混账大多了。”
走出被关押多日的屋子,武敏之伸了个懒腰,狠狠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回长安城看看?”李钦载问道。
武敏之苦笑:“母亲避祸去了并州,妹妹已入土,长安还有何牵挂?不去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