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情不愿地起床穿衣。
穿戴过后,李钦载盯着墙上挂的一柄长剑发呆,他在犹豫要不要抄起长剑去见武敏之。
不是丧亲之痛吗?今晚把他做了,与他妹共赴黄泉,丧亲之痛不就消失了吗……
犹豫片刻,李钦载还是叹了口气。
算了,看在武敏之今日伤心的份上,便饶他一次。
满腹不爽来到前院,武敏之正坐在照壁的台阶下吃吃地笑,笑容不太正常。
他的脚边,静静地摆着五六个酒坛子。
见李钦载到来,武敏之笑容一敛,欣喜地迎了上去:“夙夜未解衣,弟子步于中庭,未料先生亦未寝……”
>“你特么……”李钦载来了个助跑,然后一记飞腿踹去,这一脚力道不小,武敏之被踹得倒飞了出去,重重跌在台阶下。
“神特么‘先生亦未寝’,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未寝了?”李钦载怒道。
挨了飞踹的武敏之也不喊痛,仰面躺在地上仍在吃吃的笑。
“既然先生未寝,不如与弟子共谋一醉,弟子连酒都带来了,先生意下如何?”
“滚!”
正要拂袖而去,武敏之却突然道:“弟子疯起来可是连自己都敢杀,先生若拒绝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李钦载脚步一顿,他知道这货的性子,这话没掺假,万一他把别院一把火点了,全家老小大半夜的睡荒郊野外去?
于是李钦载只好转过身,目光扫了一下台阶上的酒坛子,冷冷道:“来前堂喝,我让厨子弄几个菜,喝完快滚蛋!”
武敏之大喜,长臂一揽,将几个酒坛揽在怀里,大步向前堂跑去。
厨子很快做了几道热腾腾的菜端来,李钦载耷拉着眼皮,端起酒盏,想想自己竟被一个疯子威胁,心中顿时意难平。
抬手便狠狠给了武敏之一记大逼兜,见武敏之被抽时面颊扭曲嘴歪鼻斜的瞬间,李钦载顿时消气不少。
“来,饮酒,今晚谁不醉谁是畜生!”李钦载端盏一饮而尽。
武敏之揉了揉脸,也笑嘻嘻地端盏饮尽。
矮桌上点了一盏孤灯,昏黄的光线倒映出两道举杯痛饮的身影,莫名多了几分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