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如此风味,景初果然不凡,任何东西到了你的手里,都能变得神奇起来。”
李钦载如释重负,赶紧吩咐下人泡了一壶银杏叶水,给李治解腻降压。
“陛下刚才忙着吃,臣不忍打扰,其实臣有话要说。”李钦载垂头道。
李治似笑非笑:“你说。”
“呃,远在润州任刺史的我爹,名讳上思下文,俩月前不小心摔断了腿,臣心焦虑惶恐,欲向陛下告一段长假,携妻儿赴润州,侍奉父亲大人膝下,尽人子之孝道,还望陛下恩允。”
李治眯起了眼睛,笑道:“朕原以为只有你家的牛才会不小心摔断腿,没想到令尊也有同样的爱好……”….“爱好……”李钦载一呆,急忙道:“不是爱好,是意外,意外。”
“远在润州安然无恙的令尊,若知他唯一的儿子用这种借口跟朕告长假,不知是何种心情,你这人子之孝道,真的把朕笑到了,哈哈。”
>李钦载额头的汗都冒了出来,刚才的语气那么诚挚,哪里出了问题?
“陛下,臣是认真的,确实思念父母了,欲携妻儿赴润州探望承欢,还请陛下恩允。”
李治叹了口气,道:“今早在皇后那里受了委屈吧?”
李钦载一怔,摇头道:“臣不委屈,皇后所言句句在理,站在天家的立场,她的每一个字都无法辩驳,是臣天真了。”
李治淡淡地道:“理确实在理,但情却毫不留情。历代帝王如何做人做事,朕不清楚,但朕的大唐,不会做这种糊涂事。”
“贞观四年,大唐横扫漠北,定突厥,蛮夷番邦入长安朝贺,尊先帝为‘天可汗’,景初啊,你觉得‘天可汗’这个尊号,仅仅是因为大唐威服四海,让蛮夷狄戎不得不从吗?”
“错了,自先帝始,大唐能令四海归心,蛮夷臣服,不仅是因为兵锋无敌,更因为大唐的帝王心胸宽广,海纳百川。”
“只要臣服于大唐,为帝王所用者,无论内外诸夷,皆一视同仁,永不加疑,子孙荫之,君若不信,不妨问问突厥的阿史那族人,问问契苾何力,问问大唐军中手握兵权的异族将军。”
“连异族人朕都能容纳,丝毫不疑地放心让他们掌兵权,朕难道容不下一个为社稷屡立功劳,出身三朝功勋的股肱之臣?”
“野心,权欲,不臣……笑话!莫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