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我们的百姓还是官员现在最大的问题都是缺乏合理施展自己的认知。官员与民打交道的地方越多、与民利冲突的地方就越多,需要自制、自我管控的地方就越多,理想的官员是什么?理想的官员就不是人、要完全没有自私自利之心。然而这不可能!人再贤也终究是人,孔夫子定了君子的标准、然事涉己利的时候他完全以君子之行律己吗?未见得也!哪怎么办?唯有时刻监督、时刻惊醒、时刻提高、时刻学习、时刻鞭挞也。百姓也需要在各种自我诉求中,慢慢成长、慢慢的将自我放大。家里的孩子不自己独立门户,就永远习惯于依赖家长、家长也总觉得孩子离不开自己没有自己贤明。官员别把自己当家长,百姓不把自己当儿子,民才是真正的民、官才是真正的官。”聊到最后,朱由检不由自主的开始放飞自我,开口胡说起来。
从本质来说他首先是个后世的普通且爱发牢骚的人,然后才是大明的皇帝。所以不自觉的,他对皇权、以及整个官僚体系都有些看不过眼。穿越也有几年了,可他还是没将目前的这具身体当做是自己,他在这个时空拥有的私欲并不多。最大的私欲是不要死、不要失去自由,目前所干的所有事本质来说还是围着这个转而已。所以他容易放飞,顾忌少!
什么皇权永固与我何干?哪怕是这自己生的几个儿女,他似乎也没那种特别强烈的情感,有时候他都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天性有点太凉薄,这个并不是穿越的锅?
皇帝放飞自我的瞎扯起来、听的宋应升是三观炸裂。官为父母、民为子嗣,这样的常识你都要否定,再说下去、是不是连君臣父子、三纲五常都要通通给否了?算了、还是不要和这种半步成圣的神经病多聊了。你是皇帝、随便怎么说都成,可作为臣子却很为难啊!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左右为难。
闲聊了大半天、除了让宋应升脑袋更疼了之外,好像也没解决什么正经事。老宋同志心有余悸的离开了皇宫。以后还是自己想办法处理事吧,少麻烦圣人为好。当年周延儒说今上是恓惶圣人,现在看来周延儒是脑袋不清楚,这人的问题不是恓惶,问题是快正儿八经成圣人了。有个圣人皇帝?咱作为普通人还真难跟上人家的节奏啊,当臣子的实在是太难了。M.
不是朱由检非要在宋应升面前胡扯,其实是他对宋应升提出的三件难为之事,也没有什么能具体指导的。这玩意听着是大事,落实的时候就是具体而琐碎的事,想着出一个整体指导的方案就将问题给平了,几乎是不可能。
送走了宋应升后,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