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才结束。
宿醉的侯方域第二天并没有出发,在画舫中与李香君说了一天话别的话。直到第三日中午,侯公子才走出南京城去找左良玉。
“受之兄、侯朝宗今日才出的城,这人简直是没将危若累卵的朝事当回事,他去左营,会有收获吗?”在南京城一处院子里,一位朝臣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茶都没喝一口便开始埋怨起侯方域。大家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你却在青楼里喝了两天酒。
“唉!只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而已!左良玉已然成贼,念侯家旧情的可能性连一成都没。”钱谦益捋了一把胡子,语气落寂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老钱虽然人品、能力有问题,但脑子还是挺好的。都到了这般时候,指望一个不成器的富家公子去说服拥有几十万大军的军头转变想法,这可能吗?
“哪你和朝臣们还让侯朝宗跑这一遭?”
“让侯朝宗去左营,其一是有些朝臣觉得此事尚有可能,其二是多多少少还能拖延一段时间。事缓则圆,左氏现在这么疯狂的扩军,势必不能长久,只要将时间拖的长一点,说不准其能不战而溃哪。”
与前来探讨局势的人说了一会话,将人打发走之后。钱谦益转头就给家人吩咐,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回杭州老家避祸。南京城这个样子,除非有奇迹发生,不然绝对是守不住了。谷掳</span>朝臣们急,宫里的皇帝也急,年轻的新君被这空前的压力吓的面白如尘,跑到内宫里去找张焉,请她拿主意。
“皇婶、左贼的兵马马上就要打到南京城了,朕该如何应对?”
“殿下、你为何要让周太保出南京城?”
“朝臣们说,守南京必守当涂,朕才让周太保去的当涂。”
“糊涂、你知道汝父皇让周太保陪你南下的用意是什么?哪是留给你保命的人马,不是让你外放它地当兵灰的。没了周太保的人马,你连南京城都逃不出去。”
“皇婶、南京城真守不住了吗?”
“你觉得靠着那帮撺掇你当皇帝的人,能守的住?要是那帮人能顶用,你父皇就不会在北边重立朝纲。”ωωw.
“烺儿知错了,还望皇婶能帮烺儿出个主意,度过眼前的危局,哪怕去了年号、退位不当皇帝都行。”
“胡说、帝王能犯错?帝王一错,则国灭生死!烺儿、你记住了!到现在为止、你还是大明名正言顺的储君、还是南京城的监国。你父皇没有发诏书取了你的太子和监国号。”
“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