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一处贫民区,陶家人都集中在狭小的卧房里,陶家的老夫人躺在床上气息微弱,陶家老大无奈的坐在门槛上一个劲的叹气。
“大哥、娘怕是熬不过去了!”陶老二看了一眼床上的老娘,很是无奈的跑过来和大哥商量事。
“唉、只能这样了!俺给宫里的小三带了信,本以为他能从宫里捎点钱过来,结果到现在也没消息,看来是指望不上。”
“老三也是绝情,自从进宫后,就没往家里送过一次钱,娘真是白养他了。”
“他就是个白眼狼!自己在宫里边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管家里死活。娘当年多心疼他?心疼出了个什么?”
两兄弟以为陶小三这些年不关心家里人,是因为他绝情,记恨家里人将他送进了宫里。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太监在宫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哥、你们就别埋怨三哥了!他在宫里未必过的像你们想的那样好。我听别人说,宫里的内侍若是没有当个小官,日子过得并不好,还要成天受人欺负。”陶家的小妹陶艳兰听见两位哥哥埋怨三哥,气不过就站出来为陶小三说话。
“过得不好?再过得不好,往家里寄一二两银子总不是难事吧?他们每月都有俸钱,你以为娘这病是怎么得的?还不是饿的?最近咱们全家都喝稀粥,娘就一点没进油水,身体就是这样饿垮的。”
就在陶家的姊妹因为陶小三不孝顺的事吵吵的时候,他们家门外来了个穿着整洁的男子。
“这里可是柳树巷陶正公公家?”
被突然打断争吵的陶家众人,见门外来了旁人,赶紧起身搭话。“正是陶家,不知干办前来所谓何事?”
“在下是民生钱庄的吏目,前日陶正公公托我们钱庄给你们寄了银子,在下今日正好送来。不知那位是陶家的主事人,我好办交接手续。”
陶老大一听陶小三寄来了银子,连忙站到最前端,热情的回答道:“俺是陶家的老大,是陶正的亲大哥,现在家里由俺主事。”
“陶家大郎?前些天往宫中捎信的是不是你?”
“正是小的。”
“那就好,这是寄钱的凭证,你画个押盖个手印。再点一下钱,一共是四两二钱,可得点仔细了,出了这个门我可就不再管后账。”
陶家老大赶紧接过银子,用手掂了掂,还是不放心,可家里没秤没法当场称钱。
见陶大郎急的抓耳挠腮,民生钱庄的办事员也是无奈,只好带着陶家弟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