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凤句相商这些事情,但是现在,她又不急了。
她的目光看向杜凤句身后,想起他刚才那么专心致志,不由得问道:“你在做什么呢?”
杜凤句心定了下来,笑回道:“整理义父的功法,以便改进用在你们的训练中。”
殿下还有闲心问起他做的事情,显然“出的这一点事”并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殿下的确是来了,但也不会小姐就是了。
“噢,如此。”郑吉笑了笑,道:“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癸场,想来这一次的武阁比试,不会太容易了。”
程邕去找的那些武阁先生,她当然知道是谁,也知道会在比试中遭遇到事情。
但是她从来没有怕过。
武学之道,一力降十会,只要本事足够强大,便不怕任何任何阴谋诡计。
但是,其它事情就不是这样了。
她再一次想到了窦士远的话,身子略一前倾,双手搭在窗台上,问道:“凤句,你可知道登无忧?”
登无忧?这是什么东西?
杜凤句摇摇头,回道:“殿下,不曾听过,这是什么?”
此时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让恒楼去查。
恒楼肯定有人知道。
“是一种毒物,让人连喝三天,便会心悸惊惧而亡。”郑吉这样道。
“如此太逆天了,这样的毒物,世所罕见。殿下怎么会知道?”杜凤句立刻反应过来,遂问道:“莫非程邕之死与此物有关?”
他知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是这么奇怪的名字,这么怪异的毒物,他此前真的没有听过。
“是,程邕之死,与此物有关。”郑吉并没有隐瞒。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是窦士远今日告知此事。”
短短两句话,透露出来的消息太多了,但杜凤句更为在意的,是郑吉最后那句话。
窦士远告知,那也就是说,窦士远已经作出了选择,是殿下所希冀的那样。
这可是好好事!
但是殿下却并不多说,显然那个“登无忧”的毒物,才是殿下所在意的。
他看得出来,殿下似乎在犹豫什么。
到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只见郑吉合了合眼,道:“程邕之死,本殿原想着只是抽身即可,但是有了半株登无忧,本殿便可验证针对本殿的是谁了。”
杜凤句想了想,也认为这半株登无忧来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