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都连上了。”惠娘放下手中杯盏,“林召南,林三公子,赵三公子,原名赵南林。”
燕绾这会有点懵了,“不是姓林吗?”
“不是林家的人吗?”枝月也有点不解,“怎么又成了赵呢?”
惠娘笑道,“这位公子打小身子不好,当年有术士坦言,他命薄不好养,与林家无缘,所以养在别院,随母姓,但名中带林,也算是全了林氏族人的身份。”
“原来如此?”燕绾恍然大悟。
惠娘伸手抚过木雕,眉眼间凝着淡淡的冷色,“没成想,居然是他,果然是他,到底还是他。”
听得这话,燕绾和枝月皆是保持了沉默。
木雕的来处有了下落,但是结果却不尽人意,被这样的疯子纠缠上,势必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叫疯子?
那就是执念成魔,疯癫到了极点。
这样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甚至于可能抱着——我若得不到,那别人也休想的念头,将乖戾与狠辣刻在骨子里,得不到就彻底毁掉。
“这样的人,会疯吧?”枝月低声开口,“奴婢一定会紧紧跟着夫人,绝对不会让夫人落单。”
惠娘的脸色也不是太好,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小姐,“这是个疯子,留下这东西,十有八九是挑衅姑爷,彰显对小姐的……”
话说到这儿,惠娘不愿再说下去。
该懂的,大家都懂。
顷刻间,所有人都保持了缄默,心里都有些沉甸甸的。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现如今,这贼惦记的……是燕绾。
“其实这样也能想明白,早该明白的。从他见到豆豆的第一眼开始,就在追杀豆豆,其后便一直跟着我,一林召南的身份。”燕绾思前想后,便明白了以前没能想明白的事情。
惠娘点头,“此前提过亲事,虽然只是玩笑话,但他应该是上了心的,所以打心眼里,已经把小姐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小公子是小姐所生,对他来说,那就是背叛的见证,只要除掉了小公子,那么小姐就还是小姐,还是他心里认定的那个人。”
“真是可笑!”燕绾面色铁青。
动谁都可以,唯有豆豆……
孩子,是母亲的底线。
谁敢动她儿子,她就敢跟谁拼命。
“现如今人丢了,不知又要躲到何处?”枝月有点为难,“什么时候才能把他身后的人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