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等着妻子一起吃饭。
一家三口,就得齐齐整整。
饭桌上,豆豆时不时的望着薄言归笑,一大一小仿佛很默契。
燕绾捻着汤匙,搅着碗里的米粥,心里有些复杂,豆豆从小就羡慕别人家的孩子,有父亲的陪伴与疼爱,看他现在这般模样,多半是把薄言归当成了……
“豆豆?”燕绾深吸一口气,“好好吃饭,不要总走神。”
豆豆眨着大眼睛瞧她,“走神的明明是娘,不是豆豆。”
燕绾:“……”
薄言归扯了一下唇角,似笑非笑,如景山所言,搞定了孩子,就等于搞定了孩子的母亲。
一顿饭,吃得燕绾是心乱如麻,尤其是见着豆豆,看薄言归的眼神,那种明晃晃的渴望与欢乐,让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爷!”何源行礼。
燕绾顿时松了口气。
“说!”薄言归敛了神色,正襟危坐。
何源近前,“派出去的探子汇报,说是去往郦州方向,发现了痕迹,那帮歹人离开了霸州境内之后,经由官道朝着郦州而去,至于有没有进入郦州境内,便不得而知。”
“那就是说,只知道大致方向。”薄言归沉着脸。
这些人去郦州干什么?
“郦州如今旱灾严重,赈灾粮尚且还没下落,这会去郦州……”景山狐疑,“主上,会不会跟赈灾粮有关?”
赈灾粮不知所踪,赈灾官员被杀,这些事情都没个着落,而这些匪徒如今又朝着郦州而去,不得不让人猜想,其中兴许有所关联。
“不管是否关联,这人对付我有对付你们,还伤害豆豆……”燕绾面色凝沉,“断然不能轻纵,否则后患无穷。”
须知,连矿藏都敢侵占,且联手府县做下这等大案,自是穷凶极恶之徒。
若然轻纵,必定酿成大祸。
“夫人所言极是。”何源行礼,“王爷,这等贼人不像是乌合之众,其背后肯定还有人指使,若是长此任由此人兴风作浪,恐怕社稷难安,天下难平。”
薄言归目光阴鸷,“山匪那边有什么线索?”
“山匪异口同声,林召南之事唯有山匪头子知道,如今头子被杀,这件事便无人知晓,他们只知道这人功夫了得,心思诡谲,手段极为阴狠,且……可能是燕归阁的人。”
燕归阁?
“燕归阁是什么?”燕绾不解。
何源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