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听你的。”
顾瑀眼中阴郁缓散,似笑非笑地眯起了眼。
“这时候晓得都听我的了?”
“那我什么时候说不听你的了?”
苏锦把脸皮扔到地上装作看不见,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懒洋洋地说:“我这不是气不过嘛,而且这人无耻得很,专门干那强抢别人家媳妇儿的恶事儿,要是按你所说让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那多不解气。”
“这样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最合适的死法就是生不如死,这样才解恨,知道吗?”
她扒拉着顾瑀空了茶杯往里又续上了水,放下茶壶的时候猛地想起顾瑀好像刚把手指头伸进去过,尴尬一笑默默把茶杯往自己的手边拢。
“总之就是,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明天我肯定能让那个许澈好看!”
“等着看戏!”
顾瑀默不作声地看着苏锦飞快换了一个的茶杯,沉默片刻没忍住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像是默认了苏锦的说法。
次日一早。
苏锦爬起来把自己做好的衣裳收拾好,往嘴里塞了个顾瑀做的包子就往外走。
大门还没打开呢,她就隔着门板听到了隔壁的叫骂。
顾云昨儿个好像又喝多了被人送回来的。
胡翠芬习以为常把自己当成个木头不说话。
柔儿只晓得挺着个大肚子,围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顾云顾郎长顾郎短。
可顾老太像是忍到了极致,不知为何今日一大早就破了防,敞开了嗓门堵在门口骂。
苏锦跟顾瑀前后脚出来的时候,看到脸色青白的顾老太,忍不住幽幽地咳了一声。
“你说这生儿子到底顶什么用?”
“儿子养好了就是你的福,要是养不好啊,那就是穿肠烂肚的毒。”
“人啊,不多活些年月,又怎么看得清那到底是福还是毒呢,顾瑀你说是吧?”
顾瑀还没说完,一大早就灌了一肚子火的顾老太先憋不住了。
她急赤白脸地横着苏锦,咬牙怒道:“小贱人你说什么?!”
“你再敢浑说一句,你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
“哎呦呵。”
苏锦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凉丝丝地说:“老太太,你有空想怎么撕烂我的嘴,不如先想想怎么去伺候屋子里的那个酒鬼。”
“就这样的,就算是借着那说不得的手段入了谢然的眼,只怕也有不起什么好前程,养了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