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听了?”
见她嘴上实在闲不住,顾瑀哭笑不得地把最后一根丝线整理好,不紧不慢地说:“陈先生那边之前给我传过话了,书院那边被谢然把持得太厉害,他也算计了太多年,青城书院是拿不回来了。”
他像是觉得滑稽似的勾起了唇角,笑道:“万幸的是路老保住了自己辛苦一辈子得来的藏书典籍,那些东西现在都已经安稳地转送到山下了,现在就在老师的铺子里落脚。”
路老一辈子的收藏数量属实可观,一股脑搬入了陈先生的铺子,险些堵得连大门都关不上。
脾气暴躁的陈先生为此写了一封信给顾瑀,在信中打大骂路空山的不厚道和无耻。
只是这样的话就不必对苏锦细说了。
苏锦接过他递过来的丝线,若有所思地说:“那路老往后就跟陈先生一起了?”
顾瑀点头。
“暂时是这样。”
“说起来还是我得了便宜。”
路老跟陈先生是师兄弟,二者的才华抱负皆是不输于对方。
常人能得一人为师已算不易,可顾瑀跟着去了一趟山上就又多得了一个。
等他过几日去县城里,便可得两位先生手把手地教导,那场面想想也是热闹。
苏锦想到这点也忍不住笑了。
“那你这次运气还算是没那么差。”
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可谁知顾瑀听了却一本正经地点头赞同道:“自打你嫁了我以后,我就觉得我运气好了很多。”
“阿锦,你说这是不是你给我带来的好运?”
苏锦要笑不笑地斜眼看他:“你觉得呢?”
幸运锦鲤你以为跟你开玩笑的?
顾瑀没听懂苏锦的言外之意,眉眼弯弯地靠在门框上舒心地笑了。
“我觉得是。”
“遇到你之前,我的运气真的很差,但是现在都不一样了,所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不必去费心寻求自己身世的真相,说不定等到哪一日时机到了,自然而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苏锦听到这话指尖的动作无声一顿,愣了愣好笑道:“所以说你是真不打算细究了?”
“其实仔细想想是没必要的。”
顾瑀大咧咧地把腿往外一杵,看着落在鞋面上的碎光淡淡地说:“若我真不是顾家子,弄丢了我的人会在意的话,那肯定是会有人寻的,可是这么多年不是一直都没有吗?”
“阿锦,我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