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夫显然是个惯来会讨好的,人送到了,东西送了,可还是站在门前毕恭毕敬地等着顾老太转身进了家门才驾车离去。
苏锦眼疾手快地把剩下的半个饼子塞到怀里避开了扑来的尘土,视线一转落在隔壁紧闭的大门上,心头骤添忧沉。
能被称作山长的,除了谢然不作他想。
老太太见村里的规矩压不住顾瑀,果然是设法跟谢然勾搭上了,而且看样子谢然是真的很看重她。
又或者说,看重老太太手里捏着的秘密。
可那到底是什么秘密?
苏锦心不在焉地啃完剩下的半个饼子,看着剩了一半的早饭终究是没好意思给顾妮儿送回去,可进屋后想着刚才在门前看到的一幕,她心里就跟落了千万只蚂蚁似的,怎么都坐不住。
拿起针再放下,放下再拿起。
来回反复了几次,苏锦决定遵从自己的本心,果断起身开始翻墙。
分家的时候在两道门户间建了一道墙,可这么一道墙能隔住的范围有限,想越过去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
苏锦尽可能轻地放缓了动作,找到记忆力熟悉的方向,翻过墙头无声无息地朝着正房的后院走,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老太太屋子的后窗,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窗户的一角。
屋子里,顾老太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与之相反的是顾云从眉眼间满溢而出的狂喜。
顾云兴奋得太过了,以至于完全没看到顾老太异样的脸色,搓着手在屋里转了几圈,亢奋地说:“娘,你怎么不早说你跟京城顾家有那样的渊源?”
“你要是早说了,咱们何必在这村子里受这样的窝囊气?你看到那个谢然的反应了吗?起初你没拿出令牌的时候,他都拿鼻孔对着咱们出气,可你一把令牌拿出来,他恨不得马上就跪在地上给我舔鞋!”
“早知道咱家有这样的来头,我……”
“你要干什么?”
顾老太目光阴冷地瞥了顾云一眼,咬牙说:“去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说了不可声张不可张扬,此事绝不能出任何差错,也要尽量避免被人知道,可你一到了人前恨不得把尾巴翘起来把家底都跟人抖落个一清二楚,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吗!”
冷不丁被嗷了一嗓子,顾云像是没能太反应过来。
可一愣之后随之而起的就是憋屈的愤怒。
他不满地鼓着眼说:“怎么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