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上火就是跟顾云也是时常吵嚷的,只是无心并非有意,二嫂何必与我计较?”
苏锦懒洋洋地掸了掸手指,讥笑道:“是啊,我懒得跟你计较。”
“毕竟正常人也没有谁会惦记着跟村里乱吠的狗多意的,你说呢?”
“苏锦你……”
“哎呦呦。”
“我不过是说笑而已,弟妹你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苏锦带着惊讶捂住了嘴,自以为小声地说:“瞧瞧瞧瞧,弟妹这哪儿是性子急啊?你分明是戏码好。”
“就你这话不由心全由财动变脸的本事,只怕正儿八经的南曲班子头牌都比不得你厉害。”
“开个小玩笑,弟妹你不至于会跟我计较吧?”
胡翠芬是想忍住不计较的。
但是苏锦说话扎心的能耐太大,以至于她哪怕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忍,脸色也还是如打翻的调色盘一样赤橙青紫精彩万分。
注意到她被气到剧烈上下起伏的胸口,苏锦满是凉薄地啧了啧,凉丝丝地说:“弟妹你瞧,我不过是说笑两句,你就气成这样,我和顾瑀昨儿个回来发现被人藏了所有吃食,今儿个被咱家需要孝敬的老太太和好大嫂诬陷是要杀人害命,你连这么两句玩笑都忍不了,哪儿来的大脸要求顾瑀不计前嫌?”
慷他人之慨,这算哪门子的宽宏大量?
三言两语怼到胡翠芬再不敢接话,苏锦眼中冷锐无声而散,站在顾瑀的身边又变成了那副不争不抢不言语的样子。
低着头拨弄指甲盖的样子,看起来满脸无辜且单纯稚嫩。
要不是亲耳所听,谁能相信那么刺人的话竟然是她说的?
村长就起了一个话头,还没来得及和稀泥,局面就被顾瑀的话带到了这么一个无可暂避的死角。
现场还卡了一个逮谁呛谁蛮横更比顾瑀的苏锦,稍微一想就让村长头疼得不行。
他看着苏锦,强撑住村长的威严说:“你这个新妇年岁不大,口舌倒厉,只是今日之事是顾家的大事儿,当由男人做主,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可在此插嘴,赶紧进屋去避一避!”
苏锦抠指甲缝的动作无声一顿,眯起眼看向在场的几个妇道人家,语调天真且嘲讽地说:“您的眼里只能看到我一个妇道人家吗?”
顾家这么多女眷都在这里杵着,谁都能说话,就她不能?
见村长语塞,苏锦慢悠悠地掸了掸指尖,玩味地说:“都是站在这里的女子,还分什么高低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