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堂堂一介镇远大将军终究还是怕了。”
赵墉挣扎着。
锁链扎进他的琵琶骨,让他动弹不得,只要一动,全身上下都会疼得要命。
他紧咬着下唇,绝不想在顾奚面前低头。
“你想想,她从来都是因为你的权势才与你成亲,毕竟她被魏国公府赶出来,又被魏如意追杀,她可太惨了。她只能想到去寻求你的庇护。顾奚,你敢不敢和我打赌?只要我朝她勾勾手,她一定会放下身段回到我的身边。”
赵墉说这话的时候,忍着疼痛,也要做出一副得意的模样。
回想从前,魏柔都不曾对他做出些不好的脸色来。
若非魏如意在中间动手脚,他早就把魏柔娶进门了,又怎会让魏如意这个假千金在府上兴风作浪,还坏了他的大计!
都是魏如意的错!
是魏如意拆散了他和魏柔!
只要想到魏柔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赵墉就觉得见到了曙光。M.
“顾奚,你不敢吗?”
沉默的顾奚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控制住自己此时要将他杀了的冲动。
他不能让赵墉就这么痛快地死了。
他要让赵墉痛苦地活着,好好看看他是如何幸福地和魏柔生活下去。
眼前浮现出魏柔言笑晏晏的模样,顾奚心头那股怒火奇异地平静下去。
他嗤笑了一声。
这一声在寂静的水牢里显得极为森冷诡谲。
赵墉也不由浑身打了个寒战。
“打赌?你也配?”
赵墉若是双眼还在,此时定然瞪得和铜铃一般大。
顾奚不紧不慢地打开铁门,铁索晃动的声响,在这水牢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赵墉的嘴唇不住地哆嗦。
“顾奚!顾奚你要做什么!”
顾奚踩上台阶,一步一步走到赵墉面前,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
“柔儿的名字,也是你配提的?”
下一刻,整个水牢都爆发出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
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进赵墉的肩头。
这地方不致命,却能让人疼得死去活来。那种锥心刺骨的滋味,赵墉在清醒与昏厥之间反反复复,又见不到天光,只觉得崩溃至极。
“我再如何,都由不得你来指手画脚。柔儿心里只有我,你算什么东西?”
又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