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您也知道,秋闱是朝廷挑选人才的途径,其中免不了生出些腌臜事,当今圣上又最是憎恶门路之徒,若是有人想借此机会陷害二叔,二叔不免在圣上面前失了信任。”
叶氏听魏柔这么说,连连点头。
“这么说来,这个差事还是不要得好。”
魏柔点头:“更何况二堂哥今年也要去参加秋闱,二叔理应避嫌才是,或许圣上是为二叔考量才有此举。”
叶氏听到这里,心头豁然开朗。
“等你二叔回来,我同他说说这事,或许能让他高兴些。”
魏柔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她并不这么想。
她只是个小辈,都能看出这其中的端倪,二叔身居高位多年,应当早就看出来了。
或许这当中还有别的事。
不过叶氏的心结也算打开,后面有了困意,魏柔便识趣地起身告退。
晚间魏忠良下朝归来,魏柔已经将清热去火的羹汤做好,呈上了桌。
魏忠良原本沉着脸,一听说魏柔回来了,又见到她还给自己熬了汤,沉郁的神色骤然消失。
他无奈叹气,“你大病初愈,折腾什么?”
话是这么说,还是坐下来,先尝了几口魏柔递过来的汤。
果然清凉,胸口怒气消散了不少。
“柔儿在外许久,挂念二叔,想和二叔赔罪,这才亲自做了这道汤,请二叔不要责怪。”
魏忠良又气又笑。
“我责怪你什么?还不快快坐下一起吃。”ωωw.
叶氏在这时从连廊上转过来,笑着说:“柔儿啊,你二叔这是担心你,你可别误会了。”
魏柔又起身行礼,这才和叶氏一道坐下。
说起来偌大的魏国公府也冷清得很。
魏忠良膝下两个儿子,是云字辈的,长子魏云行,早几年中了进士,在翰林院担职,平日里也鲜少回来。
次子魏云贤,和魏柔关系最为亲近,只是这两年都在发奋备考,在国子监读书,一年才能回来几趟,见不到几回。
平日里,魏柔便陪着两位长辈说说话,当女儿养了。
叶氏同魏忠良提起下午魏柔说的事,魏忠良的神色果真比前几日要好些,他长叹一声:“你这妇道人家又懂什么?这些事我也知晓,只是君心莫测,到底不如从前。”
说着魏忠良又看了魏柔一眼,眼中闪过了一抹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