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集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散去,只剩三两摊头还有人逗留,以小吃摊位居多,而绝大多数摊位都已收摊,摊主推着板车拉着货物各自离开。
齐翌穿行其间,看着满地狼藉,心里沉的发慌。
一路走来,异域风情并没有领略到几分,混乱暴力倒是讨教了不少。
仅仅一个晚上,他就目睹了三起命案,还有一起光明正大的绑架,让早已习惯国内秩序的他很不适应。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说话,靳临只是闷闷地带着他往修车厂走,直到走回家里,骑上摩托,才说:“放心吧,伙夫一除,他们都能讨回公道。”
齐翌跨步上了摩托后座,手撑着屁股后边的货架,一言不发。
摩托引擎轰鸣,一路开到DC区边缘,穿行在小巷之间,找到一家规模并不很大的酒吧,靳临将车停在门口上了锁。
酒吧还在营业,隔着玻璃门都能听到音乐声。
齐翌回过神,打量周围几眼:“原以为只是个小酒馆,没想到还搞得像模像样,里面连舞池歌吧都有。”
“那是,正经酒吧,除了规模小点之外一应俱全。”靳临笑着向前,推开玻璃门,里边的嘈杂声顿时响了好几度,吹牛划拳的叫喊嚷嚷,混合着重金属摇滚的鼓点声,瞬间让齐翌头都大了一圈,心脏跟着鼓点跳动,感觉很不舒服。
他天生不适应这样的环境。
靳临胳膊肘轻轻碰了他一下:“别绷着脸了啊,下场好好玩玩,喝杯酒跳个舞,起码别让人怀疑。”
说着他拉齐翌在角落里随便找了个位置,点两杯酒,便吹着口哨下了舞池,兴冲冲地扭着屁股踩着舞步,甚至很快就找了个舞伴一块扭动起来。
他跳得很难看,像只猴儿在坟头蹦迪,齐翌扫了两眼就挪开了目光,一个人闷闷的喝酒。
酒吧里借酒浇愁的也不少,齐翌就学着他们,仰头一杯一杯往嘴里灌。
然后趁没人注意这边再悄悄张嘴吐掉。
坐了小半个钟,靳临就回来了,带着一身热汗,还有浓重的酒气,也不知道他在下边玩的时候蹭了多少酒喝。
齐翌抬头看他:“玩够了?”
靳临却脸色严肃:“我打探了一圈,没有曹家处决人的消息,听说载三超是失踪,不是被杀。”
齐翌愣住:“失踪?怎么会?我记得当时抛尸的家伙不是说了‘这次丢的是自己人’这样的话吗?”
“我也记得,所以觉得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