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庄园,地下水牢。
这里的水不知多久没换过了,散发着一股股臭味,灼得老池身上伤口火辣辣的疼。
他很清楚,带伤的情况下在这样的环境里熬不了多久。只需要一天时间,他的伤口就会感染溃烂,进而出现全身性的症状,譬如高烧虚弱,一身引以为傲的力量都会被全速瓦解。
到时候就算不死,也要落下病根甚至残疾。
“失策了,这帮孙子居然这么狠毒,直接把人关进水牢……不是说水牢是用来折磨逃跑后被抓回来的人吗?”
情报上的偏差让他很头疼。
现在该怎么办?
地下仅有一丝微光,从门的栅栏透进来的,除了指明个方向外,对老池而言毫无意义,他入眼所见皆是黑暗,时间一点点过去,瞳孔扩散到极限,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他秉着呼吸仔细听周围的动静。
万籁俱寂,什么声音都没有。
试着活动活动腿脚,脏水来回晃荡,他迅速分析:“水深大概一米二三,前左右三个方向的波浪大概三秒左右就卷了回来,后边则在七八秒上下……这个水牢并不是很大,只有我一个人。”
他松了口气,那就好办了。
他两只手腕翻转,指尖摸到绳结:“只是最普通的平结,很好解。”
轻松挣脱束缚,他记住位置,小心地往前方摸索。他每一步都是非常标准的七十五厘米,有条不紊,后跟着地,非常谨慎,不发出任何声响。
这是他经过严格训练培养出来的能力,现在终于有用武之地,方便他等会在不借助光线的情况下,以极短时间回到原地把自己捆上。M.
很快就摸到了“岸”,老池翻身爬上去,躺在地上歇息。
“暂时还没办法处理身上的伤口……先摸出去看看吧,但得小心不能碰到人,也不能被监控拍到。”
想到这儿,他又犯了强迫症似的,仔仔细细环视了一圈水牢,确实没见到任何光亮,说明水牢里没有摄像头。
他来的时候仔细观察过,庄园里的监控都是统一制式,带有电源指示灯,镜头里还能看到绿色的光敏电阻。
放下心来,老池走到门口:“没上锁,一拉就开,他们对水牢管得不严,大概是觉得被绑着关在水牢里的人不可能逃走。”
将门拉开条缝隙,灯光明亮了好几分,老池竟隐约感觉到双眼阵阵刺痛。
小心地探出头左右观察,他松口气:“走廊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