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我……”黄茵嘴唇发抖,哆哆嗦嗦的,话都讲不利索。
察觉到这个女人不对劲,齐翌耐心就像手机最后百分之二十的电量,迅速耗尽,他站起身,背靠在沙发边,抬脚就走。
“别……”她忙抬起手,对着齐翌的背影虚抓两把,颤声说:“别走!”
齐翌走进厨房,拿了个杯子出来,接了杯矿泉水后回到卧室,蹲下,把水递给她:“喝。”
她两手发颤,大量水被抖了出来,凑到嘴边时牙齿还嗑了杯壁两下,但终于把水喝下去了。
“好点了?”
她机械的点点头。
“说吧。”
“说……说什么?”
“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干脆一点。”齐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些不近人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黄茵满脸苦涩,嘴巴张了又闭,闭上又张:“我以为他只是跟往常一样和我卖惨,我没想到他真的会遇害……”
“卖惨?”
黄茵用力点头,移开视线,不敢看地上的尸体,也不敢看齐翌,呆呆的望着客厅电视柜方向:“去年年底,我撞见他出轨,跟个老女人在一起,我开始难以置信,但理智告诉我……”
齐翌打断她:“你不要铺垫,直接讲结果就好了。”
他对黄茵的这段感情根本不感兴趣,只想知道与案子有关的信息。
黄茵轻咬下唇,似乎觉得委屈,但看到齐翌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又强行压下了这些情绪,重新组织语言说:“分手以后,他很后悔,想方设法求复合,发展到最后,变成了苦情相逼。”
齐翌点头,他对这类事情也有所耳闻,以寻死觅活乃至自残的手段来威胁他人,以达成自己的目的,他最鄙视这类人。
“大概是从今年四五月份开始的,”黄茵说:“他也没说复合,只求我帮帮他,说我不帮他他就死定了,我以为想用这种办法重新建立起联系,然后……没想到他居然……”
说着她又哽咽起来,齐翌大概看明白了,她哭不是因为对杜昂旧情未断,纯粹只是因为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潜意识里认为,杜昂曾经向她求救,她原本可以救人的,此刻受到了自己良心的强烈谴责,濒临崩溃。
如果不是演的,她确实是个善良的姑娘。
齐翌耐心充上了电,脸色柔和了几分,声音也暖了点:“你别急,慢慢说……他说了要你怎么帮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