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鹏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这可能和案子有关,那几个学生可能是撞破了藏在烂尾楼中的大秘密,才会惨遭杀害。”
“我的看法跟姬队相反,”齐翌反对:“深更半夜跑到烂尾楼里玩怪谈游戏,勉强可以用胆子肥找刺激解释,但他们不可能在极高温的暗室中逗留那么久,更不可能若无其事的在滚烫的地面坐下,还不留半点汗渍。M.
很明显,他们昨天玩游戏的时候,暗室里绝对算不上热,这本身就很有问题,再结合暗室内以血画成的巨大阵符,死者与游戏中一致的死法,烂尾楼北面乌鸦形状的‘芦苇怪圈’及乌鸦眼中的肢体稻草人,再加上莫名其妙的热搜,今晚的偷拍和袭击……
我更倾向于认为,这不是意外撞破秘密而惨遭杀害,而是将学生们骗过来杀。他们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那几个孩子,乃至我们,都是被他们选中用来进行仪式的棋子。凶手可能对顾钊特别厌恶,在杀害他的时候手段上加了码。
综上,我认为之后的调查方向除了加紧对抓获的歹徒展开讯问外,还应该重点围绕顾钊展开,查查他最近跟什么人走的比较近,我怀疑他是被凶手蛊惑了,才会组织这场游戏。”
姬承鹏琢磨两秒,点头:“顾钊确实是我们的重点调查对象,我会让兄弟们在现在的基础上加大力度。”
“烂尾楼和地道也要重点查,”齐翌又补充说:“找不到房主就找施工工人,必要时可以面向社会有偿征集线索,看到悬赏公告的施工工人自然会联系我们,不要怕打草惊蛇,他们都敢主动出击了,没那么容易被吓退。他们可能巴不得把事情再搞大点。”
王支队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接连发生几次大案,齐翌的大局观有了十足的成长,已经完全学会跳出法医尸检、走访侦查和常规技术的桎梏了。
悬赏是个常用的好手段,只是很多刑警总畏畏缩缩,又把握不好分寸,没有针对性。
说着说着,老池忽然停下脚步:“到头了,前面是个井,和烂尾楼里的结构一样。”
齐翌抬手看手环,走了差不多一千五百多米,考虑到地下没信号,可能会存在一定的误差。
一千多米的宽阔地道,还铺设了水泥,这么大的工程参与施工的人绝对不少,时间上也不会太短,不可能密不透风,悬赏说不定能有收获。
老池打着手电往上照了照:“差不多也是三米来高……出口可能有危险,我先上去探探风,你们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