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只做几个小时的康复训练,完全没必要住院,抽空过来就行,人已经钓到,我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说起这个老池就一头雾水:“所以你到底在跟谁打机锋?我咋看不明白,这么明显的陷阱,对方为什么还要派冒牌货过来送死?”
齐翌:“如果我跟你说,我在和‘他’隔空谈协议你信吗?冒牌货丁勾就是他收到我的信号后,他所释放的诚意,既是一定限度上表明身份,又是告知目的。”
老池惊了:“你什么时候给他释放的信号?”
齐翌没跟他解释,继续说道:“不论是忽悠还是威逼,他让背叛了老千会的冒牌货丁勾过来送死,释放了三个信号:一,他和老千会有联系;二,他知道老千会的目的;三,他跟老千会不对付。”
“一和三挺好理解,二怎么说?”
齐翌举起右手,又指指左手手肘。
老池还是云里雾里:“你直接说不就好了,打什么哑谜?含糊其辞的,难道是怕猜错了才不敢把话说死?”
“……”齐翌指了指冒牌货的尸体,再指指墙壁,对着门外努努嘴。接着不管他懂没懂,直接岔开话题:“既然目的一致,临时合作也无妨。”
听到这话,老池顿时激动起来:“你要和犯罪团伙合作?不行!别说他们砍了你手,就敌我双方身份立场就注定了我们没有合作的可能!”
齐翌只能拿起纸笔,边写边说:“我知道,也不能算真的合作,考验的是能否读懂彼此信号,做出相对应的布置。至于情感上的不能接受,都是小事,拿下老千会再说。”
说完他把笔记本往老池那一推,他在笔记本上写到:不合作,我全都抓。
老池恍然,正要接话,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护士疑惑的问话声:“邹医生,你戴着听诊器蹲……呀!”
她的话被急促的尖叫声所打断,跟着就是一阵乒铃乓啷的乱响,像什么东西被撞翻了,各种瓶瓶罐罐落地。
齐池老池脸色微变,本能地冲了出去,就见到一抹白大褂在走廊上飞奔,已经冲到了尽头。
老池历喝一声站住,拔腿就冲了上去,齐翌走到护士身边将她扶起来,问道:“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护士满脸惊骇,面无血色,嘴唇都在打哆嗦:“我算算时间,过来给这房病人换药水,结果发现病人不见了,只有邹医生蹲在墙角,戴着个听诊器贴墙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猜到了,有人在窃听:“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