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方永平满脸唏嘘:“后来事情搞明白,是我误会婆娘了,她没有出轨……只是她毕竟跟人私奔了,这是事实,我也气的不行,就想干脆当没这个老婆算了,没想到我又误会她了,她不是出轨,而是被人害死……”
他文化程度有限,三言两语表达不清,但齐翌能听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齐翌说:“还不确定受害人身份,不要妄下结论。”
说着,他看向方景鑫:“你是谢英兰的儿子?我要取你一点血液做亲子鉴定,没问题吧?”
方景鑫愣了片刻,下意识地把手藏在背后:“那个……警官,非要抽我的血?我爸不行吗?”
看着他露出的满口大黄牙,以及严重萎缩的牙龈,齐翌双眼微微一眯,大概猜到他心虚的原因了。
这娃儿,貌似是个瘾君子。
没打草惊蛇,齐翌斜睨着他说:“你爸和你妈做DNA鉴定?你认真的?”
方景鑫噎住了,再怎么不学无术,只要不是弱智也该知道父母之间没得血缘关系。但他还是有些不情愿,或者说不敢,担心一验血就会暴露自己嗑药的事,被送去强戒。ωωw.
但这事不以他意志转移,齐翌见他扭扭捏捏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怎么婆婆妈妈的,你不想知道遇害的是不是你母亲吗?”
方永平脸也一拉:“鑫子!啷个回事?赶紧坐下把手伸出来!”
齐翌斜他一眼,他感情挺真挚,不像伪装,是真想确定尸骸是不是他老婆,看来他不是凶手。
不过现在已经不全是确认身份的事了,齐翌和赌毒不共戴天,遇到了就没有放过的道理,一定要抽到方景鑫的血。
看着气红了脸的父亲,还有虎视眈眈的齐翌和老池,方景鑫内心挣扎,知道自己拗不过去,认命般伸出手。
齐翌毫不客气,上前抓着巴掌,拿碘伏棉球给他无名指指尖消消毒,用采血针刺破他皮肤,用力捏了两下,拿小细管把血吸上来。
齐翌顺便看了眼他的胳膊,挺瘦挺细,血管明显凸起,不过还算干净,没见到异常针孔,看来这娃儿还没发展到注射那一步,还有得救。
对绝大多数瘾君子来说,到了那一步就意味着离死不远了。
放根棉签在伤口上让他压着,喊老池招待下他们,齐翌拿着血样转身离开。方景鑫看着他的背影,脸色不善的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走走,走你妈个头!”齐翌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