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闻声叹了口气,悠悠道:“八爷,忘了更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怕您知道了吃不下饭。”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齐铁嘴就更郁闷了,急忙道:“你这关子卖的,我现在就已经吃不下饭了!”
“那我可就说了啊!”
“快说!”
眼见齐铁嘴真急了,张日山这才收起打趣的心思,一五一十将昨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昨天刚爬上栈道,你就像是喝醉酒一样,在铁轨上歪歪斜斜跑起来,我和佛爷差点没追上。”
“跑了一段路后,你就从铁轨上跳了下来,整个人趴在暗河的淤泥里面,挖黑泥吃,等我和佛爷赶到的时候,你还从黑泥里挖出一只矿工的腐烂胳膊,直接就往嘴里塞……”
“停!”
随着张日山的讲述,齐铁嘴的记忆被激活。
可想起昨天那重口味的一幕,他一个没忍住,直接大吐特吐,把淡黄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才罢休。
张日山见状,无奈摇了摇头,只好喊人进来收拾,把虚弱无力的齐铁嘴搬去了另外的帐篷里。
齐铁嘴躺了一会,恶心的感觉稍稍褪去,他这才有气无力地道:“张副官,你挑重点的说,前面的别说了。”
张日山瞥了他一眼,心里偷笑。
齐铁嘴这人有真本事,就是喜欢藏拙。
哪怕张启山出面,他也是推三阻四,能不来就不来。
张副官作为张启山的铁杆亲信,也是故意小小的报复了一手。
当然他也知道轻重缓急,看到齐铁嘴被吓得面如白纸,于是见好就收。
“你中邪后力大如牛,我和佛爷两个人合力都拉不住你!还好后来言爷来了,拿一个印章扣在你脑袋上,帮你祛除了邪祟。”
说话间,张副官点燃了一盏酒精灯,将匕首放在火上炙烤。
齐铁嘴本来悬着的心都放下了,见他这番动作顿时又紧张起来。
“我已经清醒了,不用上刀子了!”
张日山摇摇头道:“你腿上有个小伤口,昨天在淤泥里折腾了那么久,早染上尸虫。我给你的伤口里滴了血,体内的尸虫是清除了差不多,但你腿上附着太多尸气,不用匕首烤一下,那就真要截肢了!”
张日山不说还好,一说齐铁嘴顿时感觉右小腿隐隐作痛。
他拉起自己的裤管,果然看到小腿上有一块伤疤,隐隐有腐烂的迹象。
看到这,齐铁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