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倚淠水、一倚淮河建造了两座大营,仿佛门户将浮渡、水营码头遮蔽在内侧;然后又分别依托这两座大营,修建数座环护小营。
赤扈淠水河口营区的布局特点,使其在浮渡的正面形成了一个漏斗形、约有七八里纵深的缺口。
选锋军六千精锐步骑会同八千余契丹援骑连夜从淮阳山北麓大营开拔,沿淠水东岸北上,就是要从这个缺口杀进去,摧毁其浮渡,短时间内打断虏兵于淮河南北两岸大规模快速调动兵马的能力,然后通过信阳水师与淮东水营从上下游牵制虏兵水军,为荆州水师大规模杀入淮河,彻底将殿后的虏兵封锁于南岸争取时间。
“不够杀的啊!还以为杨老狗、那个不黑不白会将全部殿后兵马都从营垒里拉出来列阵呢——一战定胜负、大家都省事不好吗?”
徐惮作为重甲步营的统兵都虞候,战前被严禁第一时间就在出现最前列冲杀,他很是不满的看着前方比想象中要单薄得多的虏兵防御阵列,扬声跟相距数十步、同样在阵列之后督军推进的孙延观抱怨起来,
“他们是不是想着故意诱我们杀进来,然后主力再从营寨里杀出来切断我们的退路?好一招‘请鳖入瓮’啊,可惜他们今天请来的鳖有点大啊,他这只瓮装不下!”
“你小子才是鳖,你全家是鳖!”孙延观哈哈一笑,说道,“他们当然怕将缺口堵得太结实,真将我们拦在外面了,或者吓住我们啊!”
很快前锋线与敌阵拉近到一箭距离左右,如蝗箭雨从敌阵中射出,孙延观也不再跟徐惮搭茬,专心致志盯着战场上的细微变化,眼睛里流露出对虏兵的凶残的光。
说实话,怯不黑、杨景臣真要将三万步甲以及四千轻骑、四千披甲重骑都拉出营垒结阵相待,今天这一仗还真不好打。
在预定的方案里,他们也考虑过敌军殿后兵马闻讯全面出动的可能,那他们的应对策略也要做相应的调整:
突袭兵马可以先选择试探性突击,但倘若试探出虏兵抵挡较为坚决,估计短时间内难以形成突破,则应转为控制外围战场为主,等待靖胜军主力携带一部分轻便战械赶到后再进行新的进攻。
现在契丹骑兵已经成功将两翼的虏骑压制回去,使虏兵封挡营区缺口的正面阵列彻底暴露出来,仅不到八千步甲列阵,还是战斗力及兵甲较弱的降附汉军,也没有什么战械摆布出来,众将当然有信心一举杀穿过去,也决定直接投入足够多的进攻力量。
说到底还是赤扈人太贪心了,既没有提前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