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壁的衙堂里署理公务,他不离左右,就是防备魏楚钧、宁慈、张辛等人不甘被软禁会闹出事情来——这会儿听到动静,也是及时赶过来阻止魏楚钧等人闹事。
韩圭嘴里说着客气,眼睛却阴沉着盯住魏楚钧,也不忘朝宁慈、张辛等人脸上扫两眼,这是要叫他们知道,虽然没有徐怀的授令,他轻易不会拿众人怎么样,但是下令将他们一个个都捆绑起来,还是不用太讲礼数的。
“……”
魏楚钧知道此番北上突袭,徐怀等人必然会亲自挂帅。
因为除了赤扈人仍然留在南岸的殿后兵马皆为精锐、也必然警惕无比外,更为重要的是赤扈人撤军的渡河点,是相距韩时良、葛钰率部所守的寿春不足四十里的淠河口。
徐怀绝对不敢赌寿春兵马对他们的奔袭毫无反应。
魏楚钧原本以为徐怀亲自前往龙舒河畔的大营统兵北上之际,留在舒城坐镇之人也很难兼顾太多,想着鼓动大家一起强闯,有可能将监视他们的几名京襄军将震慑住。
魏楚钧这么想也没有错,毕竟宴厅之中有当朝两名宰执级人物,宁慈也是当朝三品户部侍郎。
除他们之外,五名诸路兵马都部署都是四五品的高级士臣或像高峻堂级数的宿将,在诸路监司乃是仅次于经略使、转运使、提点刑狱公事及提点常平仓事的巨头级人物,论职衔品级都非徐武江、刘师望等人能比。
而二十一名都虞侯、都指挥使都可以说是诸路监司最高级别的地方统兵将领了,今日赴宴也是皆兵甲在身。
倘若真的只是安排一名指挥使、几名都将率领甲卒软禁这么多高级将臣,还真有可能被他们震慑住。
很可惜,京襄前后密谋这么久的用兵计划,怎么可能在这个环节出漏洞?
魏楚钧也知道韩圭身为记室参军,看似仅为六七品之职,但除了一干统兵将领外,韩圭在京襄实际仅次于史轸一人,地位甚至比苏老常、董成等人更为重要。
看到韩圭出现,魏楚钧就放弃强闯出去的妄想,怒气冲冲坐回案后,厉声盯着他质问道:
“就算赤扈人毫无觉察,一时间没有重新调动大军渡淮南下,也没有来得及将殿后兵马及时撤过河去,但其此时在南岸尚有八千精锐骑兵、三万精锐步甲殿后,你们凭什么以为能在短短一两天时间啃得下这块骨头?再说了,五万靖胜军疾走两百里,赶到淠河口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恐怕这五万人马赶到敌营之前,连阵列都无法摆布完整吧,你们就不怕新编五万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