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率诸将视察临颍战场,岳海楼就公开畅述这一观点,然而兀鲁烈并没有接纳,甚至喝斥岳海楼作战不力。
仲长卿窥着镇南王兀鲁烈神色冷冽的侧脸,能看到他自登上印蹄岭南岸之后眉头就没有展开过,心里想,宗王会从善如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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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印蹄岭以西的伊水大营,镇南王兀鲁烈将河洛主要将吏召集起来商谈战事。
河洛主要将吏也无一例外觉得战事难以为继。
当然了,曹师雄、孟平、孟俭、曹成等人觉得转攻为守还是不成什么问题的,即便将前线兵马缩减到与京襄军相当、甚至更少一些的程度,依托历时两年修建的防线,依托伊水、箕山西麓的险峻地形守御,也足以弥补兵甲、战械以及兵
力的劣势。
倘若京襄军敢进行强攻,必然要承受更大的伤亡与物资损耗。
晚宴后,兀鲁烈就将术赤、摩黎忽等几名亲信将领留在帐中,询问他们的意见。
那颜木赤更见苍老,精力不济、病体衰弱的他已经不在京西兵马都总管府坐镇,而是回到兀鲁烈的身边出谋划策。
“即便会承受非难,汝蔡战事也不能再撑下去了,”那颜木赤声音沙哑的说道,“但我们怕是不能说服屠哥、库思古保持克制,更不要说拿和谈去蒙骗南朝人了……”
兀鲁烈艰难的点点头。
之前在许州他当着诸将吏的面,训斥岳海楼,并非质疑京西作战不力,也并非认识不到示敌以弱的妙处。
实际他心里清楚大多数族人,包括他的兄弟,乃至他登上汗位的大哥,并没有清醒认识到京襄所创造的奇迹——在撞到头破血流之前,似乎也很难认清楚这点。
因此即便他们承认中路攻势的失利,也不可能说服东西两路大军保持克制,更不要说跟南朝启动和谈,让南朝内部放手去对付京襄了。
兀鲁烈都不觉得能说服跟他关系亲密的屠哥。
现在的问题,中路必须要转攻为守,削弱前线的兵马,减轻后勤补给的压力,给将卒休养的机会,又大概率无法说服屠哥、库思古保持克制、示敌以弱,他们该怎么办?
摩黎忽稍作沉吟,说道:“中路未能撕开汝蔡防线,宗王或受非难,汗
王应该会使平燕宗王、静惮宗王再从东西两路进行突破,以便有朝一日能夹攻京襄——我们也只能配合这一点进行部署!”
相比较初时踏上中原、趾高气扬的摩黎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