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在老虎寨投降的几名降将,都是胡荡舟多年的嫡系,他们投降之初在楚山找不到归属感,还想着前往光州,重归胡荡舟麾下。
却不想胡游对孙延观等人扣押他之后率老虎寨守军投降之事怀恨在心,抵达光州之后就派人前往荆南,意图加害孙延观等人安置于荆南潭州的家小。
好在军情司还有暗线没有暴露,之前也随同归顺的义军将卒编入归德军,及时将消息传回来。
京襄制司得到消息之后,就派人暗中将胡游派出的刺客抓捕归案,又将孙延观等人家小接回到泌阳。
孙延观他们最终留在京襄,先在武士斋舍修习两个月,之后就随铸锋堂的骡马队踏上西进联络契丹残部的旅途。
孙延观作为洞荆联军的一员悍将,出身比蒋昂还要低微、悲惨,但举兵造反之后,拼杀这么多年,却只能无力的看着身边不计其数的老弱妇孺因饥病而死——契丹骑兵为族人生存而挣扎、拼杀的疲倦不堪,孙延观看在眼底,是尤其的感慨万千。
这时候有一名骑兵从坞堡赶过来,赶到坡岗前朝张雄山禀报道:
“萧帅请张将军、孙将军过去,好像有新的情况……”之前涉及到徐怀与萧燕菡没法摊开到光天化日之下说的隐秘旧情,甚至两人还有一子暂时寄在萧林石膝前抚养,除了张雄山、徐灌山二人单独与萧林石等人秘谈外,孙延观还没有资格与会。
不过,孙延观毕竟还是要算此行的主要带队将领。
张雄山与孙延观很快赶了回去,萧林石在大帐之中,手里捧着一张边缘磨损得厉害的羊皮堪舆图在看。
看到张雄山、孙延观等人走进来,萧林石将羊皮堪舆图放下来,说道:
“赤扈人约有三万人马,六日前渡过渭水南下,经祁山道往武州境内杀去了——你们恐怕是短时间内无法再经祁山道返回京襄了!”
洮源距离祁山道北侧大所处的秦州长道县有七八百里之遥了,消息传递不便,他们知道赤扈在陇西的主力兵马,从秦州以西渡过渭水南下进攻武州,已经是五六天前的旧消息了。
“……”张雄山点点头,对此并不觉得意外。
他们一个月前从武州出发,沿着岷山北麓的崎岖山道前往洮州之时,赤扈人的前哨骑兵就已经进入祁山附近了,他们就已经预感到归途会被正式大规模进攻武州的敌军堵死。
然而除了西秦岭与岷山之间的祁山道能前往汉中地区外,从洮源往北、往西都已经陷入敌境,而在他们此时的东南方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