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屋寒无柴、米桶将尽,看着天时还不算太晚,便带着童子到街上以笔墨伺人,赚几枚铜子……”
“这摊子也倒了,笔墨纸砚被践踏得不成样子,看来董大人今日是无法出摊了,”刘武恭笑道,“可否到董大人府上讨盏茶?”
“难不成有哪个故人突然起了兴致,要亲眼看到董某何等寒酸窘迫才心里爽快?”董成冷冷问道。
刘武恭不作声,只是示意衙役将巷道清理出来,莫要叫闲杂人等留在其中。
很快就有一队甲骑骑来,进入巷道分散侍卫,还有人站到院墙屋檐之上眺望警戒。
董成轻轻叹了一口气,不顾散落一地的笔墨纸砚以及倾倒的独轮车,就往回走去。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董妻带着两个女儿在院子里浆洗衣裳,看到董成与童子空手回来,走过来刚问一句话,再看到身穿官服的刘武恭走进来,脸色吓得煞白,不敢再问什么。
刘武恭看狭小的院子里堆满杂物,拉出几道晾衣绳晒满浆洗的衣裳,示意衙役将浆洗衣裳都收拢起来。
“这些浆洗衣裳都是有主家的,可不能搞乱了。”董妻这才站出来小声嘀咕道。
“别他娘大手大脚的,里里外外都仔细看一遍,”刘武恭吩咐衙???????????????役清查宅子,又朝董成拱手问道,“除了夫人、二位小姐在,大公子人呢?”
“董异在城东刘家私塾任事——怎么,这位故人打算连我一家子都不放过吗?”董成冷冷问道。
“使君从荆紫塞往淅川而来,途中随口问起董大人家的近况,我也凿实不清楚;总不能等使君再问起来,我还无言以对吧?董大人莫不要多想。”刘武恭说道。
偌大的京襄路,只有一人能当得上“使君”之谓,董妻惊惧的看向董成,担心这数月的惶恐、忧虑就将成为血淋淋的现实。
片晌后,就听得一阵甲片铿然的步伐脚在院子外响起,能想象巷子里站满甲卒的模样——两名武将把董成与童子丢弃在巷子口的独轮车直接搬进院子里来。
徐怀与徐武碛、史轸、韩圭等人走进院子,扫了一眼堆满杂物的院子,正屋厢房都很低矮,光线昏暗,这才朝冷漠警惕站在一旁看来的董成拱拱手,笑着问道:“怎么,故人相见连一杯茶水都吝啬相赐?”
说罢,徐怀却径直朝低矮的堂屋走去。
徐武碛朝董成拱手道:“徐怀这次与我等前往荆紫塞视巡军事,途经淅川要往西峡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