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却有太多的不舍,嘴角微微牵动着却吐不出一个字出来。
看到这一幕,徐怀不禁想起汴梁城初遇之时建继帝是何等的丰俊神逸、气逸神闲,不禁想起巩县城头御敌、渡河北上、建继帝御驾亲征舞阳等种种,也禁不住泪水长流,揭开袍襟,跪在龙榻之前的磨石地上伏首相叩,振声诉道:
「臣徐怀奉诏进京,叩见陛下——臣起于草莽之间,年少莽撞,性情粗鄙,唯陛下知遇委以重任;身在楚山,无日或忘陛下拳拳教诲,无一日或忘陛下驱逐胡虏、收复中原、还都汴梁之志。臣身无长处,唯赤子热忱,愿效先贤、鞠躬尽瘁,以毕生之力以全陛下之念……」
「父皇、父皇……」
听着缨云公主压仰的惶然叫声,徐怀抬起头,却见建继帝的手臂又已松软的搭挂下来。
郑贵妃嘤嘤哭泣起来。
周鹤、乔继恩等人慌乱示意太医上前救治。
「……」
太医在建继帝腕脉上搭了好一会儿,又拿小镜验看建继帝的鼻息,良久过后,最终无能为力的朝众人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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