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都翻出来了啊……”
“……”
听史轸这么说,王文冲略有忐忑的心就安定下来了,笑道,
“徐侯与楚山将卒为社稷拼杀胡虏、舍身忘死,这次也幸得徐侯援至,双柳庄才逃过大劫。我们王氏即便倾家荡产以助军资,也是义之所在,容不得我们半点退缩的。不过,这要说是萱丫头的嫁妆,却也不假,毕竟王氏这些年能攒下一些田宅,也全赖萱丫头她父祖相庇护,却可惜萱丫头到现在连个婆家都没有谈上。当然了,萱丫头她自己什么心思,老朽再糊涂也看得明白,只是以往徐侯转战南北,为国效命,片刻不得停歇,我们也不便登门相扰。不过,这事再拖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史郎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啊,徐侯有灭胡虏之志,但这跟成不成家并无冲突,我们应极力促成这事。”史轸说道。
“是啊,”王文冲说道,“萱丫头自小丧母,王番出使异族,被困数年,与他祖父相依为命,辗转唐、岚,吃了太多苦头,我们不能不为她的婚事操心啊。”
“王番郎君那边……”
除开之前在岚州的不愉快,现在楚山从鄂州割下一块肉,在很多人眼里,也算是楚山将触手伸进荆北,那两家再要联姻的话,朝中很可能就不会容忍王番继续留在荆北——说来说去,王番还是障碍。
史轸接触王番很有限,却不知道王文冲兴匆匆的赶来相见,有没有考虑到这点。
“都说‘儿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说婆家这事,王番怕是拿萱丫头没辙了……”王文冲说道。
虽说王文冲并没有整天围着王番转,但建继帝在襄阳即位登基之后,王番得到重用,王文冲就将很多王氏子弟送到王番身边。
他对王番的心态变化,是要比史轸清楚得多的。
首先是岚州之事,令双方存在芥蒂,即便在汴梁失陷后,双方都属于主战派的一员,但王番心里还是不满徐怀很多桀骜不驯的做法,欣赏不来。
还有一个就是汴梁失陷后,建继帝刚到襄阳即位登基,王番志向颇大,甚至自以为乃是朝中主战派领袖,而当时楚山根基还未稳,王番多少还有些看不上徐怀。
实际上即便是从汴梁突围杀出来,曾在王禀麾下听命作战的刘衍等将,也与枢密使胡楷的关系更为亲近。
王番到荆湖北路出任兵马都部署,都不能算是提拔任用;王番私下也抱怨他到地方应该任经略使,至少也该是转运使。
而建继元年以来,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