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父子很可能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韩时良为何卖力卖命?
韩时良与葛伯奕、葛钰同属淮王府一系。
现在是淮王府四五万精兵被围于寿春,韩时良率领楚州军怎么可能不卖命厮杀,解寿春之围?
而刘衍与解忠等将率残部从汴梁突围南下,在蔡州整编为右骁胜军,从那一刻时就被建继帝视为嫡系心腹。
刘衍此次统领右骁胜军及左右宣武军各一部兵马北上,就算在清洛河畔拼个精光,但只要最终能成功的将虏兵驱逐出淮南,班师回朝之日,也是要人要人、要钱给钱。
就像杨祁业率左骁胜军残部移驻襄阳,建继帝就下旨给文横岳,从南迁襄阳的太原军民里检选健锐,旬日之间将左骁胜军恢复到一万五千满编人马,可能在入秋之前就能恢复汝阳失陷前的战斗力。
比起将来可能会引起更深的猜测,郑怀忠更担忧神武军在淮南有什么闪失,商议半天,决定先在淝水以东,选择高地修建两座坚固营寨,暂时不急着对北面阳湖东岸之敌发动大的攻势。
“嗒嗒……”
连日阴雨,营中也多泥泞,疾驰的马蹄踩踏上去,传来的声音异常沉闷,却也能听出营中纵马驰骋的速度有多快。
“是谁在营中纵马驰骋,半点规矩都不讲,是想以身试法?”郑怀忠心情不爽,眼睛阴柔的朝大帐外看去,枯瘦的老手握住腰间的佩刀。
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不管多紧急的信报,哪怕是传旨大臣,进辕门后也严禁驰奔,以免扰乱军心。
郑怀忠心思正烦躁得很,杀气腾腾的盯着使者直接纵马驰到大帐之前才提溜缰绳止住胯下马儿的奔势。
“汝南公!大喜,”使者翻身下马,一边朝大帐这边大步走过来,一边挥舞手里的圣旨叫道,“郑贵妃诞下皇子……”
“妹妹生养了?”郑聪惊喜的站起来。
郑贵妃身子很弱,南迁建邺时乘船受了风寒,腹中胎儿差点保不住,幸得太医精心救治,才度危为安。
却不想郑贵妃到建邺后,肚子一天大过一天,但腹中胎儿迟迟没能呱呱落地,算着日子到这时都已经拖了快有两个月了。
郑聪还以为朝野寄以厚望的皇子注定会胎死腹中了,没想到这时传来皇子顺利诞生的消息。
这可是他们郑家的皇子!
也是建继帝历经劫难,唯一诞下的皇子。
其他几个贵妃,到现在连肚子都没有反应呢。